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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糟,理却是此理。”
白书生点了下左岸的额头,问道:
“臻矩之眼什么时候恢复的?”
“前些天进入苏苏灵海后发现恢复了些。”左岸如实回答。
“可还能恢复如初?”
白书生正前前后后为左岸拍去衣衫上的尘埃,后者张开双臂配合着,笑道:
“姑姑放心,假以时日定能恢复如初。”
“尽量不让其他人知晓。”
白书生站起紧了紧左岸的衣襟,担心道:
“也不知那祝融是否已经传了出去?”
“应是不会。”
左岸脸色微寒,“那日灵龙法阵一开已然屏蔽与外界的联系,这天下间能有一个紫薯就已经万难了。”
左岸并没有告知其他人紫舒的极品灵脉灵山,只大致说了其灵海有余毒需三年时间清除,且非自己不可,白书生等人更不会主动打探别人的隐私。
白书生颔首说道:
“白丫头不是一般的灵阵师可比,你也看出了,她不仅从你二叔的游龙枪法中领悟出了指法,更是将酒祭改成方才的灵祭。”
“之所以一直未告知于你,是因你之前不太需要,或许是真瞧不上。”
“后来出现变故,我们就想着等其修为足够时,日后可护你一二,却未曾想,你总是如此教人操心。”
“姑姑,这么多后辈在呢?”
左岸拼命眨眼又朝边上努着嘴,这一夸张的“暗示”动作将原本泫然欲泣的白书生逗笑。
“白丫头。”
白书生按住白祺双肩,正色问道:
“如今我再次,亦是最后一次问你,你可愿为左岸而死?”
“没必要的姑姑!”
“白祺愿意的,庭主!”
左岸和白祺异口同声,后者仰视过来,却没像之前一般低下头去。
“若你不想……”
白书生和蔼地摩挲白祺圆润的脸,朝左岸轻声说道:
“你便不能……死,因为在此之前,一定有人先于你。”
“死”字白书生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便说出来却又轻轻淡淡,零零散散。
“你们觉得我傻么?”左岸正色。
“还算有自知之明,不过把你和‘傻’字相提并论。”
粮万担总是见缝插针,笑道:
“简直是对‘傻’字的莫大侮辱!”
“你倒是和‘傻’字相得益彰,亲如手足。”
左岸气急,“大傻,胖傻,圆润傻!”
“我警告你小子。”
粮万担怒指左岸,“说归说,但别人身攻击啊!”
此情此景,不仅紫舒捂着嘴巴浑身颤抖,连白祺都笑出了眼泪来,唯独花影看向门外的风景,虽然外面漆黑一片。
白书生先是扶额再是重重摇头,终于绷不住笑骂道:
“你叔侄俩能不能稍微正经一些?”
“姑姑。”
左岸故技重施,晃着白书生手臂,“都怪他,咱们说的正经事,却被他搅得不正经了。”
“又来?”
粮万担投来鄙夷的目光,却只敢小声道:
“是是是,你正经,傻得正正经经,正得不能再直。”
“你没完没了是不?”
白书生瞪了过来,但粮万担又早已猫到了紫舒背后。
“你且恢复一个时辰,咱们再开始第三重考验。”
白书生挽着左岸入座,递上一杯茶,目光一刻也不舍得挪开。
左岸双手接过润了润喉,认真回道:
“姑姑,不需要的。”
自顾坐下的粮万担自然知道左岸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此时双眼微睁,心中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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