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到了?”
左岸看着那笛笔那液化的魔炁怔怔出神,白书生轻声再问。
“姑姑,那魔炁可比普通的要凝炼许多。”
魔炁如何形成左岸并不知道,但这魔炁至少经过了两次炼化,就像酒一样,蒸馏再蒸馏纯度肯定更高更烈。
“嗯,我知晓。”
白书生在用笔端凝聚之时已经感知到。
“你要来干嘛?”
左岸心中既是疑惑又是担心。
白书生打量了许左岸的神色,“姑姑自有他用,且不用你担心。”
“要不,咱不比了?”
左岸心生不好的预感,面色凝重。
“可以。”
在左岸脸色化开到一半之时,白书生转而说道:
“那便算作你输,不出逍遥。”
“不行!”左岸急呼。
“那么,姑姑亦然。”
白书生语气悠悠,“时辰到了?”
“没有!”
左岸气性甩出两字之后便再次闭目。
应该是接下来用来对付我的,既然劝不动,那我就尽量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打赢,这样哪怕受到反噬也轻上一些。
左岸打定主意之时便极力运转起神魔殒,前面一则是时间仓促之下只祭血了五转,二则也是担心事后彻底魔化。
既然试过紫雷焚烧魔血有用,左岸自不必再担心魔化的问题,反而是担心灵海中所剩的魔炁是否足够。
“啧啧!”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左岸才重新睁开双眼,但双眼再无眼白,尽是黑焰萦绕不止,发出冷厉的沙哑之声。
白书生顿时疾速飞退,同时虚影显圣。
左岸长衫鼓胀,一阵黑气迸发而出,直接将深坑拓宽数倍,双腿一顿发出“咔嚓”的地裂之声后身体瞬间消失。
再次出现已经是在坑外,化作数点残影向白书生追去,频频发作啧啧之声,面色青暗可怖。
白书生退之时已经再次施展出灵祭,但百丈距离的爆炸仅仅只阻挡了左岸数息。
“啧啧!”
只见左岸扭动着脖子从火焰之中踏步而出,剑衣的最后一层光圈顿时碎裂,上半身衣衫近乎全被焚毁,焦黑的皮肉往外翻卷着,好几处还有黑血流出。
左岸随后用手指戳进伤口搅了搅后伸进嘴中惬意吸吮着,倏然抬目直视白书生,身体再次一闪原地消失。
“轰隆!”
足足九次轰响之后,那灵阵旋即靠破,左岸才再次出现,徒手将那满是崩口的长剑从两端压碎,而后在左岸一脚重重踏向地面之后连同那无数的飞沙走石冲向二十丈之后的白书生。
一息不到的时间,那显圣虚影便化作微芒消失殆尽,白书生频频轻咳,衣襟处尽是殷红。
这是她今晚上第一次受伤,还是在灵祭、法阵和显圣同时护持的情况之下。
“公子这是……魔化了?”
紫舒顿时潸然泪下,那些恐怖的伤口,公子若是醒来该有多痛。
“哎!”
粮万担见两人都已经受伤,并且白书生此时显然已经落入了下风,而左岸也显然彻底魔化。
他心想着如果真到那时候拼着老命都要冲上前去,哪怕多半是送死,但总比眼睁睁看着的好。
花影此时也悄然来到粮万担身边,两人相互顿首之后开始向练武中靠近。
“你们别过去,还在庭主的掌握之中。”
三人回过头看来,却见白祺不知何时已经落泪无声。
“当真。”
白祺看向三人的不解之色,解释道:
“庭主早有交代过,届时你们谁也不许出手。”
言毕,三人便被一法阵笼罩其间,白祺一一行礼后泣声道:
“此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