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尚未转正的新人，两人平日关系融洽，互相代班本是常事，却从未出过这等纰漏。
责任显然落在当班的小李肩上。
家境贫寒的他根本无力赔偿，哭丧着脸哀求：张哥，我怎么可能监守自盗？你可得帮帮我，我这可是替你代班啊！
张成内心同样惶恐，但联想到上午的异常，他意识到事态严重。
报警看似是最佳选择，可若查不出结果，供销社必定按工作事故处理，两人都将丢掉饭碗。
别慌，张成强作镇定，或许货物被放在哪个角落了？
不可能啊，小李急得直跺脚，货品不是在货架就是在仓库，仓库取货都有账本记录的......
※※※
娄晓娥家中。
当娄晓娥打开房门时，只见母亲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外。
门开的瞬间，娄母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椅子上、手持小提琴的何雨柱。
英俊的侧脸，专注地摆弄着小提琴的姿势，阳光从窗外洒落在他身上，显得格外高雅。
娄母微微蹙眉。
她原本并不认同丈夫对何雨柱的评价，一直为女儿感到惋惜。
在她看来，虽然何雨柱是个厨师，但举止得体，比起许大茂更适合娄晓娥。
可丈夫总说何雨柱不够稳重，有些浮躁。
起初娄母并不相信，但此刻看着何雨柱装腔作势地拿着小提琴，实在太过刻意。
厨师本没什么不好，这个年代厨师也是体面的职业。
但明明是个厨师，偏要摆出艺术家的派头，就显得虚伪了。
娄母根本不信何雨柱真会拉琴。
何雨柱装作刚发现娄母，起身问候：娄太太好！
娄母冷着脸问道：何先生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通知我们？
娄晓娥连忙解释：他来了有一阵子了。
我下楼倒水时给他开的门，看时间还早，怕打扰你们休息就没说。”
这个解释娄母倒是相信。
她怎么也想不到，何雨柱是从后窗翻进来的。
就算说了，她也不会信，只会当作天方夜谭。
娄母对何雨柱的印象更差了，语气也不再客气，甚至想看他出丑。
何先生还懂音乐？
何雨柱察觉到了娄母的不悦。
不过他并不在意娄父娄母的看法，不卑不亢地回答：略懂一二。”
嘴上谦虚，神态却透着自信。
不知能否有幸聆听何先生的演奏？
娄母步步紧逼。
娄晓娥听出母亲话里有话，不满道：妈，你这是做什么？
娄母厉声道：真是把你惯坏了，一点规矩都没有！我在和客人说话！
娄晓娥委屈地低下头。
何雨柱本不想计较，见对方咄咄逼人，也来了脾气。
我原以为像娄太太这个年纪的夫人，都只懂得相夫教子，没想到您还懂音乐！
娄晓娥忍不住笑出声来。
娄母冷冷瞥了女儿一眼，没想到何雨柱会直接反击，这出乎她的预料。
她本想借机让这个不学无术的厨师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竟针锋相对，让她更加恼怒。
何先生说的是小门小户的情况。
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哪有不涉猎艺术的？晓娥从小学习钢琴和小提琴，留学时还专攻绘画，曾在**红馆演出过。”
说这些何先生可能不懂，不如聊聊您的谭家菜、川菜、粤菜或淮扬菜？或者打牌的事？
没想到娄太太见识这么广。
您想聊什么都可以。”
那我们就先聊聊音乐。
您喜欢**的《勃兰登堡协奏曲》，还是尤金·伊萨伊的《引子和回旋随想曲》？或者洛卡泰利的《长笛奏鸣曲》？若是不喜欢国外作品，也可以谈谈马思聪的《东方红》，或是盛**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