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老陈,就连大领导对老太太都毕恭毕敬。
这位老人当年结交的人物,地位比他们高出不止一筹。
要不是老太太执意隐居,如今早住在京城最显赫的深宅大院了。
谁要动我大孙子?老太太话音未落,老陈就打了个寒颤。
他赶忙认错:老太太要打要罚都行,是我没查清就听信了厂长的谎话。
那厂长被您孙子打伤不假,可他自己都说制不住您孙子...
老太太摆摆手:少来这套!我孙子就留这儿,查出问题随时来找我。”
老陈跪着不敢起:您不打我几下,我今晚都睡不着觉!
转头问大领导时,这位倒是机灵:我就是馋您孙子手艺,特地来蹭饭的!老太太乐了:巧了,我也爱这口。
今晚让他给咱们露两手?
老太太一锤定音。
跪着的老陈脸都绿了,还得强装笑脸,生怕被老太太瞧出端倪。
张老与老太太的交情显然比自己深厚得多!
老太太身份特殊,这事很快会传到上面,自己在这场博弈中怕是要吃亏了。
老陈越想越窝火,千防万算竟在这节骨眼上栽了跟头。
可即便满腹怨气,他连腹诽老太太半句都不敢。
光是动这念头都叫他后背发凉。
事情尘埃落定,老陈阴沉着脸带人离开,围观群众也三三两两议论着散去。
许大茂早不知何时溜得没影。
院里只剩何雨柱、聋老太和大领导三人。
何雨柱特意炒了几道拿手菜——因着聋老太是江南人,半点辣沾不得,大领导自然迁就她的口味,一桌菜全照着江浙风味来做。
自打上次在何雨柱家撞见那件文胸,冉秋叶便对他彻底寒了心。
这些天何雨柱日日来寻,总被她拒之门外。
可二十一岁初开的情窦哪能说断就断?每夜辗转反侧时,那些画面总往她脑子里钻:初见时他鬼鬼祟祟谈文学的滑稽相,新年庙会静心斋的偶遇,还有英雄救美时的心跳......每帧回忆都绞得她心口生疼。
作为爱情纯粹主义者,她实在无法接受何雨柱脚踏两条船的行径。
没错,就是龌龊!
读过无数文学作品的冉秋叶太清楚,越是出众的男人越招蜂引蝶。
这简直成了死循环——优秀女子向往优秀男子,可这样的男子身边永远围着莺莺燕燕。
我能忍受吗?
答案是否定的。
偏偏这颗心像中了蛊,怎么都忘不掉那冤家。
这天因给学生补课耽搁到深夜,离校时整栋教学楼都空了。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她突然发现个眼熟的公文包——是闫老师落下的。
门已上锁,钥匙也不在她身上。
想到闫老师素来斤斤计较的性子,若发现丢包定要急得跳脚。
虽有过节,终究是同组同事,冉秋叶决定绕路送包,权当缓和关系。
至于心底是否藏着别的念头?恐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赶到四合院时,先前的闹剧早已散场。
刚踏进大门,就撞见秦淮茹家的小当。
小姑娘一见她便雀跃喊道:冉姐姐!你是来找何叔的吧?
这称呼惹得冉秋叶直摇头——管自己叫姐姐,却喊傻柱叔叔,辈分全乱了套。
小当不等回应,一溜烟跑去报信。
此刻何雨柱正陪聋老太他们用饭,听闻冉秋叶来访,顿时喜上眉梢。
何雨柱满心欢喜地以为冉秋叶是来原谅他的,连忙起身去门口迎接。
谁知冉秋叶只是去三大爷家,根本不是来找他的。
虽然有些失落,但何雨柱觉得这好歹是个机会。
送完包的冉秋叶被何雨柱缠上了。
她不想搭理,可何雨柱厚着脸皮死缠烂打,说什么都不肯让她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