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瑜看着不知所措的钱昭昭。
无论怎么讨好别人,只要自己的本心还在,为自己争取东西,财富也好地位也好,都没什么丢人的。
怕只怕,钱昭昭会对那个看似对她‘宽和’的上位者动心。
但叶瑜又不敢贸然劝说,怕反而激起钱昭昭的逆反心理来。只得想法子给她出主意,让她至少现阶段别那么患得患失。
“好了,总之你要明白,你不光不能学妩答应,还要在皇上面前表现得更加钱昭昭!”
“姐姐这话何解?”
“这样....下次你再见着皇帝,你先看他心情如何,若心情不错,你便不光得对他冷冰冰的,当皇上想跟你行周公之礼时,你要将皇上当做一个孟浪的登徒子!不过得注意,只能用神情和眼神让皇上觉得自己是登徒子,可千万别上手打他......”
叶瑜与钱昭昭的头越凑越近。
草庐中,春色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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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倾斜在沉闷的红墙琉璃瓦上,将夏日的燥热凝成实质,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无声地落在宫道两旁蔫头巴脑的草木上。
四处静得出奇,只闻得几声有气无力的蝉鸣,更衬得这往日里热闹的宫苑,空旷得有些瘆人。
一个一身青色太监装束的男人站在高高的宫墙投下的那一道狭窄的阴影里,像是借此汲取一点稀薄的凉意,他压低了嗓音,朝不远处一株枝叶茂盛的古柏轻轻呼唤。
“娇娇,过来。”
“喵~”
不多时,一团毛茸茸、金灿灿的小身影从古柏虬结的枝干上一跃而下。不慌不忙的走到他修长笔直的腿前。
敷衍的蹭了蹭眼前男人的有些陈旧的靴子,然后便将头埋进男人带来的猫碗里,吃得呼噜作响,头也不抬。
吉祥瞧着它这没心没肺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他蹲下身,拿手指轻轻点了点黄娇娇的小脑袋,嘴里絮絮叨叨,像是训斥,又更像是自言自语地叮嘱:
“唉,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从笼子里跑出来了?到底是谁教的你这开笼子的本事?成日里的乱跑,这宫里头如今空了大半,眼睛却未必少了,你这般招摇,也不怕被哪个手贱的或是心狠的逮了去,真要了你的小猫命!”
自叶瑜等人随皇帝前往行宫之后,一向热闹的院落顿时安静了许多。
将吃完饭的小猫拎回笼子关好,吉祥想了想,又给笼子加了一道大锁。
没办法,不是吉祥不愿意让小猫开心的跑跑跳跳晒太阳。
这宫苑深深,主子虽走了,地位尊贵、手握权柄的主儿却还多的是。
他日夜悬心,就怕黄娇娇一个看不住,跑出院门,冲撞了哪位惹不起的贵人,或是被哪宫心思歹毒的奴才拿了去做文章。
到那时,他一个小小的留守太监,如何能护得住它?
尤其是最近,他看了看宫墙外头。
前几日他去领主子送回的杂物时,见外头有好些陌生宫人在徘徊。
他当时心里就打了个突。
本想给主子去信告知此事,顺便将他为主子准备的生辰礼物一并送过去,但笔提起,又落下。
终究还是犹豫了。主子远在行宫,正伴驾圣前,一时半会儿就算知道了外头的情况也回不来,只能在行宫里担心他。
便按捺住了心思。
只一日日的将主子的库房检查看管好,又反复查看太平缸里的水是不是满的。
若是主子不在,他不小心让那些心思不纯的混进来,岂不是对不起主子?
他收回目光,看向笼子里已然蜷缩起来,打着小呼噜预备入睡的黄娇娇,心里软成一片,又沉得发涩。
他凑近笼子,声音压得极低:“娇娇,咱们忍忍,等主子回来了,你想在外边玩多久都行,乖,听话。”
“赵公公在吗?”
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尖细的男声。
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