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臭钱!”叶瑜深情的拉起钱昭昭的手,看向匣子里金光闪闪的东西:
“香的,别说它坏话!万物有灵,让钱知道了不愿来咱们怀里了怎么办。”
钱昭昭见叶瑜并无嫌弃之色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姐姐别看这金鞋垫子粗陋,回头你叫个信得过的人将这鞋垫子用布缝起来。用厚实耐磨的好料子把它整个儿缝起来,垫在鞋里。
平日里穿着,谁也瞧不见。若真遇上什么十万火急的难事,需要银钱打点或是……或是有什么意外,妹妹总想着,有备无患。这东西,说不准哪天真能派上大用场,甚至保命呢?”
这怎么会粗陋!这分明是两块货真价实、诚意满满的大金砖啊!叶瑜内心在呐喊,这世上,没有人会不爱这样朴实无华的大金砖,没有人!
“还有这个。”钱昭昭又从匣子底层抽出一支金簪。
这簪子同那金鞋垫一脉相承,主打一个用料扎实、敦厚可靠。
簪身比寻常发簪粗壮不少,簪头并非繁复的累丝工艺,而是简单粗暴地镶嵌了一颗硕大饱满、色泽纯正浓郁的红宝石,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折射出耀眼夺目的光彩,透着一种“我很贵并且我很不低调”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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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听闻,明日不光是姐姐生辰,按民间虚岁算,还是姐姐该行及笄礼的大日子。及笄若没有一支像样的发簪,那怎么行。”
钱昭昭轻声说着,将金簪递到叶瑜面前。
“昭昭……你……”叶瑜看着眼前这沉甸甸的发簪,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只能用力握住钱昭昭的手,眼眶有些发热:
“你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妹妹,我好喜欢你!”
“好了,姐姐莫要拿我玩笑了。”
钱昭昭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
“只是这些终究是身外之物,应急罢了。姐姐当前最要紧的,是快快打起精神来,养好身子,重获圣心,叫皇上再也离不开姐姐才是正理。”
说起这个,叶瑜正色问钱昭昭:“你来时我见你并不如何高兴,怎么了?可是近日皇上难为你了?”
这些日子皇帝不爱来她这儿,恩宠大半落在了日渐得宠的钱昭昭身上。
即便如此,钱昭昭眉宇间仍时常萦绕着一抹难以化开的郁色,可见定是那狗皇帝又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让她不开心了。
钱昭昭听得叶瑜的问话,捧着竹筒的手指微微收紧,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开口:
“之前……我初承宠时,因害怕说错话惹皇上不喜,总是沉默着,不敢与皇上多言。不过皇上宽和,从不生我的气,反而笑眯眯地说,他就喜欢我这般清清冷冷、不为凡尘琐事所动的模样。”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一丝困惑与失落:“可最近……前儿皇上召我去伺候笔墨,本来一切都好,皇上心情似乎也不错。可批阅奏折间歇,他忽然抬头看了我一会儿,说……说我总这般冷冰冰的,美则美矣,却太难叫人亲近了。让我……让我……”
“让你怎么?”叶瑜追问道,心中已对那狗皇帝生出了几分不满。
“皇上让我……学着点妩答应……”
钱昭昭的声音更低了,带着显而易见的苦恼:“哦,就是瓦剌来使时,进献给皇上的那几位胡女之一。其中一位近来十分得皇上宠爱,前日刚赐了封号,‘妩’……”
“姐姐,你说,皇上是不是真的嫌弃我太过无趣了?我是不是该听皇上的,试着学学妩答应的性子,恩……在皇上面前也活泼娇俏些?”
“妩答应...就是之前非要在凉亭看戏的那个?”
叶瑜根据瓦剌来使,活泼这样的关键词,察觉到这个妩答应恐怕就是凉亭时‘堕了么’行动的一员。
如今连封号都有了,看来很是得宠啊!
“恩,是她...这两日我细细想了想,皇上他……似乎的确更偏爱活泼明媚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