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摊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许燃,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的优越感,“只要你还用电火花加工,‘重熔层’就不可能避免。
全世界的同行,奋斗了三十年,最好的成果也不过是想办法把它的厚度从0.01毫米,控制到0.005毫米。
想彻底消除?等于让水往高处流,是违背自然规律的!”
这番话,彻底给许燃的“试试”,判了死刑。
整个实验室的气氛,愈发凝重。
罗毅鸿院士脸上的肌肉紧绷着。
他心里也清楚,刘毅说的是事实。
他带许燃来,更像是一种不甘心的挣扎,一次对奇迹的渺茫奢望。
可奇迹,又怎么会轻易发生?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看着那个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显微镜的少年,等待着他知难而退。
然而,许燃的反应,再次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直起身,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到旁边饮水机前,给自己接了一杯水。
这个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放弃了?
口渴了?
刘毅的嘴角,隐蔽地撇了撇。
果然还是个孩子,被真正的世界级难题当头一棒,打懵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场闹剧即将收场时,许燃端着水杯,一边喝,一边慢悠悠地走回了实验台。
【叮!检测到宿主正处于高强度思维瓶颈,是否消耗5000积分兑换【灵感火花】?】
“兑换。”
许燃的意念一动。
刹那间,他脑海中关于“等离子体放电”和“流体力学”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知识领域,被一道无形的闪电悍然击穿!
无数公式和模型开始碰撞、重组、嬗变!
他喝了一口水,看着杯中旋转的漩涡,又看了一眼那台精密的电火花机床。
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念头,石破天惊地冒了出来。
“刘主任,”许燃突然开口,打破了死寂。
“嗯?”刘毅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你说,残余的金属熔液,是‘来不及’被工作液冲走,才凝固形成的重熔层?”
“是这样没错。”刘毅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种废话。
许燃又喝了口水,然后,用一种探讨的语气,轻飘飘地扔下了一颗核弹。
“如果……在放电的瞬间,用一股高速旋转的介电流体,将那些刚刚熔融、还处于液态的金属颗粒,在它们凝固前的几个微秒内,就从加工区强行‘吹’走呢?”
“就像……用吹风机吹干头发一样。”
“噗——!”
罗毅鸿身后的学生林博阳,一口气没憋住,差点呛到。
整个实验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被点了穴,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傻傻地看着许燃。
吹……吹走?
刘毅的大脑宕机了足足三秒。
他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许燃,结结巴巴地开口:
“这……这……理论上……好像……可行?”
“但!这不可能!”
他瞬间回过神,音调陡然拔高,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你怎么控制那股流体?
它的速度、角度、压力、旋转速率,还有它和电弧的相互作用!
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瞬态多物理场耦合问题!
计算量比操纵一台航天飞机变轨还大!
这……这比加工本身还复杂一万倍!”
“对!刘主任说得对!根本无法实现!”
“想法是好的,但完全是空想!”
周围的专家们也纷纷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地附和着,像是要用声音的洪流,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