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接起电话。
“喂,我是李援朝。”
电话那头,传来钟振国院士带着一丝凝重和急切的声音。
“老李!别复盘了!让许燃那小子,马上给我滚过来接电话!”
李援朝一愣,把话筒递给了许燃。
许燃接过电话,还没开口。
钟振国如同连珠炮般的声音就从听筒里砸了过来。
“许燃!你小子还待在西北干嘛?看风景吗?!
马上!收拾东西!以最快的速度,飞瑞士!”
许燃皱了皱眉:“钟老,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
钟振国在那头咆哮,“戴维斯!爱德华·戴维斯!那个老混蛋,带着他普林斯顿的整个弦理论团队,已经到日内瓦了!
国际高能物理大会,明天就开幕!全世界的媒体!
全世界的物理学家!都在等你!”
钟振国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变调。
“pRL编辑部的最后通牒,五分钟前,发到了我的邮箱里!
你小子!再不出现,他们就要以‘作者无法对审稿人质疑做出有效回应’为由,正式撤稿!”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许燃!将成为本世纪,整个世界物理学界最大的一个笑柄!”
……
十二个小时后,瑞士,日内瓦国际机场。
一架没有任何标识的湾流G650公务机,悄无声息地降落在专为贵宾预留的停机坪上。
许燃提着他半旧的电脑包,走下舷梯。
九月的日内瓦,空气清冷,带着阿尔卑斯山雪水融化后的湿润气息。
他的身边,简瑶穿着一身简约的米色风衣,长发被风吹起,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担忧。
是钟振国硬把她塞上飞机的,用他的话说:“那个木头疙瘩去跟人吵架,身边没个能给他端茶倒水的人怎么行!”
两人刚走出VIp通道。
“咔嚓!咔嚓!咔嚓!”
无数道刺眼的闪光灯,如同瞬间引爆的闪光弹,将整个通道出口照得如同白昼!
数十名来自世界各国的记者,扛着长枪短炮。
像一群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疯了一样地涌了上来,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
“r. xu! Are you here for the ference?”
(许先生,您是来参加大会的吗?)
“许燃!请问您对戴维斯教授的悖论有何看法?”
“Is it true that pRL is gog to retract your paper?”
(pRL真的要撤回您的论文了吗?)
各种语言的提问,混杂着快门声,拍打着许燃的耳膜。
他面无表情,在几名大使馆派来的安保人员的护卫下,艰难地向前移动。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bbc女记者,突破了安保的封锁,将一个硕大的话筒,几乎怼到了许燃的脸上。
她用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尖锐的口吻,用英语大声问道:
“r. xu Ran! the whole world is waitg for your response!
Faced with the surountable paradox proposed by professor davis, are you here... to surrender?”
“许燃先生!全世界都在等您的回应!面对戴维斯教授提出的那个无法逾越的悖论,请问您这次来,是准备认输的吗?”
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浇上了一勺冷水!
整个嘈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