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还有你怀里的妖物,刚才李总管说,像是什么‘千里镜’?”
刘阳明这才想起手机还在康熙手里。他突然有了个主意,慌忙说道:“万岁爷!那不是妖物,是真能看见远方的东西!小的可以演示给您看!”
康熙挑了挑眉,似乎有些兴趣:“哦?如何演示?”
“请万岁爷借一步说话,” 刘阳明咽了口唾沫,心脏狂跳,“这东西需要在开阔处用,而且…… 只能让万岁爷一人看。” 他赌康熙的好奇心会压过疑心 —— 皇帝大多自负,总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
果然,康熙沉吟片刻,对李总管说:“你们都在这儿等着。”
刘阳明被两个侍卫 “请” 着跟在康熙身后,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片开阔的院子。院子中央有棵老槐树,枝桠在月光下像张张开的网。侍卫们远远站着,手里的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拿出来吧。” 康熙背对着他,望着天上的月亮。
刘阳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机早就没电了,怎么演示?他刚才不过是急中生智想拖延时间。可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说:“万岁爷,这东西…… 需得有光才能用,而且…… 刚才被雨水淋了,怕是暂时失灵了。”
康熙缓缓转过身,眼神里的探究变成了冰冷的审视:“你在耍朕?”
“小的不敢!” 刘阳明慌忙跪下,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小的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闷雷。虽然没下雨,可这声雷却像在打他的脸。
康熙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来连老天都觉得你在说谎。” 他对远处的侍卫扬了扬下巴,“把他拉下去,就说…… 抓到个试图行刺的刺客。”
“刺客?!” 刘阳明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万岁爷!小的没行刺啊!只是穿得古怪了些,说了几句胡话,怎就成刺客了?”
侍卫已经冲了过来,冰凉的铁链 “哗啦” 一声缠上他的手腕。比刚才的麻绳更粗更重,勒得骨头都在疼。
“在太和殿丹陛下鬼鬼祟祟,穿妖服带妖物,言语不实,” 康熙的声音像淬了冰,“不是刺客,是什么?”
刘阳明被拽起来,拼命挣扎:“我不是!我只是…… 只是迷路了!” 他看着康熙转身离去的背影,明黄色的常服在月光下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我知道历史!我知道你以后会……”
话没说完就被侍卫捂住了嘴。粗糙的手掌堵着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康熙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心里涌起一股绝望 —— 在这个时代,说真话比说假话更危险。
被拖出院子时,刘阳明的头撞上了门框。他看见老槐树上的叶子在月光下轻轻摇晃,像无数只嘲讽的眼睛。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 “哗啦” 声,和侍卫的脚步声混在一起,像一首送葬的歌。
他想起历史书上写的 “文字狱”,想起那些因为一句话就被满门抄斩的文人。自己现在的处境,比他们还糟 —— 他不仅说了 “胡话”,还带着 “妖物”,穿着 “妖服”,被当成刺客简直是顺理成章。
穿过一道又一道门,侍卫把他往更偏僻的地方拖。路边的宫灯越来越稀疏,最后只剩下月光照亮前路。刘阳明的手腕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牛仔裤的裤脚沾满了血污,和石青色的马褂粘在一起,分不清哪是血哪是泥。
“刺客……” 他在心里苦笑。他连鸡都没杀过,别说行刺皇帝了。可在这个时代,“刺客” 这个罪名,似乎是解释他所有 “异常” 的最佳答案 —— 简单,直接,还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路过一口井时,刘阳明突然挣扎着看向井口。水面倒映着他的影子 —— 穿着不合身的马褂,脸上沾着血污,眼神里满是恐惧和茫然。这就是他在这个时代的形象:一个被当成刺客的现代人,一个连自己是谁都快说不清楚的异乡人。
铁链突然被拽紧,刘阳明踉跄着往前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