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错位录》第二部分:宫墙暗影 第十二小节:十三阿哥的深夜探视
康熙三十四年三月初四夜,京城的雪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雪粒打在天牢的青石板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已近子时,十三阿哥却带着春柳和两名亲信侍卫,提着一盏防风油灯,再次踏入天牢——距苏公公的三月初五裂隙计划仅剩不到十二个时辰,他必须从黑煞口中撬出更多关于异世盟友和裂隙弱点的秘密,哪怕这意味着要与这个狡猾的影卫首领进行一场凶险的心理博弈。
天牢深处的寒气比白日更刺骨,油灯的光在狭窄的甬道里投下晃动的影子。狱卒王二见十三阿哥深夜到访,连忙上前引路,声音带着倦意却难掩紧张:“十三阿哥,黑煞今晚安分了许多,只是半个时辰前突然要求见您,说有‘关乎裂隙成败’的秘密要讲。”十三阿哥脚步一顿,眼神锐利起来——黑煞向来顽抗,此刻主动要求见面,是真有线索,还是设下的陷阱?
“加强外围戒备,任何人不得靠近天字一号牢房三十步内。”十三阿哥对侍卫吩咐道,随后接过王二手中的钥匙,亲自打开牢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黑煞依旧被铁链锁在石床中央,只是与白日不同,他此刻正盯着牢房角落的一缕月光,眼神复杂,见十三阿哥进来,嘴角竟露出一丝罕见的平静:“十三阿哥终于肯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等到子时裂隙打开才肯见我。”
“说吧,你要讲的秘密是什么。”十三阿哥在离黑煞三步远的石凳上坐下,春柳站在他身后,药箱的手按在提前备好的艾草灰包上——谁也不敢保证黑煞不会突然发难。黑煞却没有起身,只是缓缓抬起右手,露出手腕内侧一个淡青色的刺青,刺青图案是一个扭曲的“影”字,周围环绕着七颗小星星:“这是影卫‘七星影卫’的标记,我是第七星‘破军星’,而苏公公……是‘紫微星’,掌管影卫所有行动。”
“紫微星?”十三阿哥皱眉,这与暗阁密信中“暗影之主为紫微命格”的记载完全吻合。黑煞继续说道:“苏公公的异世裂隙计划,并非只有星象台一个节点,他还在京城四个角落设了‘能量增幅点’——分别在天坛、地坛、日坛、月坛,每个增幅点都有一名影卫看守,用星纹石碎片维持能量输出。一旦四个增幅点同时启动,就算星象台的裂隙被破坏,也能在暗阁重新打开裂隙。”
春柳立刻从药箱里掏出京城地图,黑煞指点着四个坛庙的位置:“天坛的看守是‘贪狼星’影卫,擅长用毒;地坛是‘巨门星’,擅使机关;日坛是‘禄存星’,武功高强;月坛是‘文曲星’,负责传递消息。他们手里的星纹碎片,合在一起才能启动增幅点,缺一个都不行。”十三阿哥盯着黑煞的眼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你明明是影卫的破军星,理应帮苏公公才对。”
黑煞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帮他?他不过是把我们当棋子!三年前,我妹妹就是因为发现了他与异世势力勾结的秘密,被他用星纹毒针害死,尸体都没留下!我留在影卫,就是为了找机会报仇!”他伸出手,掌心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这是我妹妹临死前抓的,上面还残留着他令牌上的花纹——一块刻着‘苏’字的玄铁令牌,令牌背面有三个凹槽,对应三枚星纹碎片。”
十三阿哥让侍卫拿来一块星纹碎片,放在黑煞掌心的疤痕旁,碎片竟与疤痕的纹路完美契合!“这么说,苏公公要集齐三枚星纹碎片,才能启动增幅点?”十三阿哥追问。黑煞点头:“没错,而且他的玄铁令牌还有一个破绽——令牌中心的星纹是倒刻的,一旦遇到雍和艾绒的烟雾,就会显现出‘暗影时空’的坐标,那是他与异世盟友联系的关键。”
就在这时,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窸窣”声,春柳瞬间警觉,掏出迷魂散就要撒出去。十三阿哥却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别动——他听出这是之前跟踪苏公公时,其贴身侍卫特有的脚步声!“有人在偷听!”十三阿哥低喝一声,侍卫立刻冲出牢门,只见一个黑影正趴在门缝上,见被发现,转身就跑。
“是苏公公的贴身侍卫‘影一’!”黑煞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