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四年三月初六辰时,天牢的送饭车轱辘碾过青石板,发出单调的“嘎吱”声。狱卒王二推着车,眉头紧锁——自昨日押送苏公公和影卫俘虏回天牢后,牢饭就开始变得异常:往日每个囚笼能分到两个窝头、一碗稀粥,今日却只剩一个发霉的窝头,粥更是稀得能照见人影。
“怎么回事?今天的饭怎么这么少?”天字二号牢房的影卫俘虏拍着铁栅栏大喊,声音沙哑。这是个名叫“石三”的影卫,昨日在星象台投降,此刻正盯着送饭车上的饭桶,眼神里满是怒火。王二叹了口气:“上面吩咐的,说是‘叛乱俘虏,口粮减半’,我也没办法。”
可当王二将窝头递进囚笼时,石三却突然将窝头扔在地上,一脚踩碎:“这发霉的东西是人吃的吗?你们故意克扣牢饭,是想饿死我们!”周围牢房的俘虏也纷纷响应,拍着栅栏大喊“要吃饭”“还我们公道”,天牢内顿时乱成一团。王二心里发慌,他知道这些影卫虽然投降,但骨子里仍有戾气,若是真逼急了,怕是会闹出人命。
“吵什么吵!”牢头张彪提着鞭子赶来,对着囚笼狠狠抽了一鞭,“一群阶下囚还敢闹事?再吵就把你们关进水牢!”石三却毫不畏惧,指着张彪的鼻子骂道:“你不过是苏公公的走狗!之前克扣我们的药,现在又克扣牢饭,是不是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好掩盖苏公公的秘密!”
“苏公公的秘密?”王二心里一动,昨日刘阳明大人特意嘱咐过,要留意天牢里的异常动静,尤其是俘虏的言行。他悄悄后退一步,从怀中掏出刘阳明留下的信号哨——这是约定好的紧急联络方式,一旦发现异常就吹哨。
张彪听到“苏公公的秘密”,脸色瞬间变了,举起鞭子就要朝石三抽去:“你胡说八道什么!”就在这时,石三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小块泛着青光的东西,朝着张彪扔去——正是星纹石碎片!张彪下意识地躲闪,碎片落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轻响。
“星纹石碎片!”王二大喊着吹响了信号哨。哨声尖锐,很快就引来驻守在天牢外的李卫和护卫。张彪见状,转身就要跑,却被李卫一把按在地上:“张牢头,跑什么?石三说你克扣牢饭、掩盖秘密,是不是真的?”
张彪挣扎着:“我没有!是石三故意闹事!”石三却冷笑一声:“你敢说你没给苏公公传递消息?三天前,你还偷偷给苏公公送过‘特制牢饭’,里面藏着星纹石粉末!”李卫立刻让人搜查张彪的住处,果然在他的床底下搜出一个小纸包,里面装着淡青色的粉末——正是星纹石粉末,与石三扔出的碎片能量一致。
刘阳明和春柳接到消息后,很快赶到天牢。春柳拿起粉末,用银针测试,银针瞬间变成淡紫色:“这粉末里不仅有星纹石,还有‘安神散’的成分,是用来稳定苏公公情绪,同时增强他体内星纹能量的。张彪,你是苏公公安插在天牢的内鬼!”
铁证面前,张彪终于认罪:“我……我是苏公公的远房侄子,三年前被他安排进天牢当牢头,负责传递消息和照顾他的‘特殊俘虏’。克扣牢饭是苏公公的命令,他说要让影卫俘虏虚弱,就算有人想从他们口中问出秘密,也问不出来。石三说的‘特制牢饭’,是用来给苏公公和几个核心影卫补充能量的。”
“特殊俘虏?”刘阳明追问,“苏公公在天牢还有其他同伙?”张彪点头:“有三个‘秘密囚室’,关押着苏公公的亲信,他们知道暗阁里异世联络器的秘密。囚室在天牢最深处的‘地字区’,平时没人敢靠近。”
众人立刻跟着张彪前往地字区。地字区的囚室比天字区更阴森,墙壁上布满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张彪打开一间囚室的门,里面关押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正是苏公公的贴身谋士“李秀才”。李秀才看到刘阳明,眼神躲闪:“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春柳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伤的:“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接触过星纹石相关的东西?”李秀才颤抖着:“是……是异世联络器的零件,苏公公让我们组装联络器,零件发烫,不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