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微微颔算回礼,目光在司尘身上扫过,尤其在那一头赤发上停留片刻,方才缓缓开口:“小友便是近日声名鹊起的‘甜丹师’?果然年少有为。”
“赵执事谬赞,晚辈愧不敢当,不过是些微末伎俩,侥幸得诸位前辈抬爱。”司尘态度恭谨,不卑不亢。
“微末伎俩?”赵无极嘴角牵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能引得满城风雨,让林家丹药起死回生,若这还是微末伎俩,那我丹塔诸多弟子,岂非都成了庸才?”
这话听着是夸奖,实则绵里藏针。周大师眉头微皱,接口道:“赵执事言重了。萧宁于丹道确实颇有灵性,尤擅药性理解。”
赵无极不置可否,目光转向司尘:“老夫今日前来,是代表丹塔给你一个机会。”语气带着天然的优越感,“你可愿入我丹塔,从外门弟子做起?虽需从杂役开始,但能聆听大师讲道,阅览典籍,对你已是造化。”
从杂役做起!周大师脸色微变。以萧宁如今展现的潜力,这条件近乎羞辱。他正要开口,司尘已平静回应:
“多谢赵执事与丹塔厚爱。”声音清晰,目光坦然,“只是晚辈蒙林家收留,授业之恩未报。林家正值用人之际,若就此离去,于情于理皆有亏欠。恐非君子所为。”
他拒绝了!理由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错处!
赵无极脸上的淡笑瞬间消失,眼神沉了下来。他没想到,一个毫无根基的淬体境小子,竟敢拒绝丹塔的招揽!
“哦?”赵无极声音冷了几分,“小友可知,丹塔乃是天下丹道正统?多少世家子弟求一入门而不可得。你确定要为了这点私恩,放弃通天大道?”
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已毫不掩饰。
司尘感受到无形压力,脊梁却挺得笔直。他深知,若此刻低头,即便入了丹塔也永远矮人一头。他追求丹道,是为掌握自身命运,而非给人当牛做马。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依旧恭敬,却带着不容更改的坚定:“晚辈深知丹塔乃丹道圣地,心向往之。但人无信不立,既受林家恩惠,自当有所回报。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凭自身本事再叩丹塔之门。”
“好!好一个‘凭自身本事’!”赵无极气极反笑,霍然起身,“年轻人有傲气是好事,但过刚易折!希望你来日莫要后悔!”
他深深看了司尘一眼,眼神冰冷,将这番招揽失败的恼怒尽数记在这赤发少年身上。随即对周大师微一拱手:“周大师,看来贵府这位客卿志向高远,我丹塔这座小庙容不下了。告辞!”
说罢拂袖而去,连客套的挽留都未理会。
厅内气氛凝滞。
周大师看着赵无极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萧宁,你...可知此番是将这位赵执事彻底得罪了。”
司尘面色平静,躬身一礼:“晚辈明白。但路是自己选的,无悔。只是连累大师与林家了。”
周大师摆手:“无妨。我林家还不至于因他一个执事便如何。只是...你日后若真想去丹塔,此人怕是会成你一大阻碍。”
“阻碍,踏过去便是。”司尘轻声道,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