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幻觉吗?是剧痛和药物作用下产生的濒死幻觉?
可那袭击者的惊骇逃窜,如此真实!
沈聿珩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推开病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楚言如同被风暴摧残过的孤舟,脸色惨白如纸,额发被冷汗浸透贴在皮肤上,身体在宽大的病床上显得异常单薄脆弱,那只被固定包裹的右臂在昏暗光线下如同一个不详的白色墓碑。他闭着眼,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嘶声。
沈聿珩狭长的凤眸骤然眯紧,锐利的目光瞬间扫过病房的每一个角落,如同最精密的雷达。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极其淡薄的、不属于消毒水和药物的气味——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橡胶和…惊慌汗液的味道?他的视线最终落在那扇微微晃动的病房门上,门锁有被仓促拧动的痕迹。
“有人进来过。”沈聿珩的声音低沉冰冷,不是询问,是陈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言极其困难地睁开眼,眼白布满血丝,看向沈聿珩的眼神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更深沉的疲惫。他想开口,喉咙却只发出一阵破锣般的嗬嗬声,剧烈的疼痛让他猛地蹙紧眉头,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是谁,无法说话。
沈聿珩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几步走到床边,俯身查看楚言的情况。当他看到楚言脖颈间因为剧烈呛咳而留下的红痕,以及他眼中那尚未完全褪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惊悸时,一股滔天的怒意在他胸腔里无声地炸开!星辉的掌舵人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让整个病房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陈默!”沈聿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冻结灵魂的力量。
一直守在门外的陈默立刻推门进来,感受到老板身上那几乎化为实质的煞气,心头一凛:“沈总!”
“调监控!封锁所有出入口!十分钟内,我要知道刚才谁进过这间病房!一只苍蝇飞过也要给我查清楚!”沈聿珩的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子弹,“通知安保部最高级别警戒!没有我的亲笔许可,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病房!再出纰漏,让他们集体滚蛋!”
“是!”陈默头皮发麻,立刻转身冲了出去。
沈聿珩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向楚言,眼中的冰寒稍稍敛去,但关切之下是更深沉的凝重。他拿起床头的温水杯和吸管,小心地递到楚言唇边。楚言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小口,冰凉的液体滑过灼痛的咽喉,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缓解,却也引发更剧烈的刺痛,让他身体又是一阵不受控制的痉挛。
“别说话。”沈聿珩按住他试图抬起的左臂,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省点力气。医生马上就到,重新给你做全面检查。”
他看着楚言那只被包裹的手臂,目光沉痛而锐利:“你的手,还有救。星辉会动用一切资源。但你现在,必须活着,必须清醒。”他顿了顿,凤眸深处掠过一丝楚言未曾见过的复杂暗芒,“为了你自己,也为了…等你回去的人。”
楚言灰败的瞳孔猛地一颤。
等你回去的人?
暖暖那张含着泪、懵懂又自责的小脸,瞬间冲破了剧痛的迷雾,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还有…那个在雨林深处,隔着千里之遥,似乎向他投来冰冷一瞥的女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沉重,猛地堵在了他灼痛的喉咙口。他闭上眼睛,将脸微微侧向一边,一滴生理性的泪水无声地滑落鬓角,没入苍白的发际线。
雨林,竹楼。
苏晚缓缓睁开双眼,眼底深处翻涌的冰蓝色精神风暴如同退潮般缓缓平息,只留下深潭般的寒冽。她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了几分,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太阳穴传来一阵阵使用精神力过度的抽痛。
【自然亲和·初级】与【洞察之眼】的极限叠加,尤其是将【危机预警·精通】的力量强行穿透空间壁垒进行精准的精神冲击,对她目前的“容器”而言,负荷巨大。识海中,代表精神力的蓝色光晕明显黯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