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抵冰岛雷克雅未克,空气清冽干净,带着北大西洋特有的咸湿与寒凉。时值深冬,日照短暂,下午三点多,天光就已开始收敛,为漫长的极夜做着准备。
暖暖趴在加长商务车的窗边,小脸几乎要贴在玻璃上,睁大了眼睛看着窗外仿佛异星般的景色。黑色的火山岩地貌,覆盖着皑皑白雪,远处是线条冷硬的山峦,间或有蒸腾着白色水汽的地热泉点缀其间。
“妈妈,这里的天好矮呀!”暖暖惊叹,“云好像伸手就能摸到!”
“因为这里靠近世界的顶端。”苏晚温柔地解释,将女儿搂紧了些,帮她整理好毛茸茸的帽子和围巾。她自己也感受着这与国内截然不同的能量场,体内的星辉之力似乎受到某种牵引,活跃而宁静,仿佛回到了某种熟悉的故乡。
剧组安排的住处并非豪华酒店,而是一栋位于市郊、背靠小山、面朝海湾的独栋别墅,隐私性极佳,四周用低矮的石墙和茂密的耐寒灌木与外界隔开。内部装修是典型的斯堪的纳维亚风格,原木与白色为主调,铺设了地暖,温暖如春,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令人屏息的壮丽海景。
“这里就是我们在冰岛的家了。”楚言提着行李走进来,环顾四周,对环境和安保措施表示满意。他迅速检查了各个房间,尤其是给暖暖准备的儿童房,确认万无一失。
(新巢初筑)
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是建立新的生活秩序。保姆阿姨随行,负责日常起居和照顾暖暖。剧组还贴心地在当地聘请了一位中文流利的助理,协助处理生活采购和与外界的沟通。
暖暖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她穿着厚厚的防寒服,像只笨拙的小企鹅,在别墅外的雪地里小心翼翼地踩出第一串脚印,然后兴奋地回头叫爸爸妈妈看。楚言拿着相机,记录下女儿这探索新世界的第一步。苏晚则站在门口,感受着冰冷空气中女儿欢快的气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然而,挑战也随之而来。最大的问题是时差和极夜环境对暖暖作息的影响。小家伙白天容易精神不振,到了晚上该睡觉时,却因为窗外依旧黑暗(或只有微光)而显得困惑和兴奋。
“妈妈,天还没黑,为什么要睡觉?”晚上八点,暖暖揉着眼睛,却不肯乖乖上床。
苏晚耐心地拉着她走到窗边,指着深邃的、墨蓝色天鹅绒般的夜空,以及远处城市映照出的朦胧光晕:“你看,这里的冬天,夜晚很长很长。但星星和月亮会陪着暖暖睡觉。而且,如果我们不睡觉,明天就没有精神去看更大的冰块(冰川)和会冒烟的山(火山)了。”
她轻轻哼唱起那首在综艺里唱过的、融合了星辉之力的摇篮曲,空灵温柔的嗓音在温暖的房间里流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宁静力量。暖暖依偎在妈妈怀里,听着熟悉的旋律,看着窗外陌生的、却又因为妈妈歌声而显得不那么可怕的漫长夜色,渐渐阖上了眼睛。
楚言站在房门口,看着这一幕,目光柔和。他能感觉到苏晚歌声中那细微的能量波动,如同无形的波纹,抚平了女儿因环境骤变而产生的不安。
(工作的序曲)
正式开机前,楚言和苏晚投入了紧锣密鼓的排练和适应性训练。迈克尔导演要求极高,尤其注重演员在极端自然环境下的真实反应。
他们前往预定的拍摄地之一——一片巨大的黑沙滩。狂风卷着冰粒,抽打在脸上,即使穿着专业的防寒服,依旧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巨浪咆哮着拍击着海岸,黑色的沙砾在风中嘶鸣,场景苍凉而富有压迫感。
楚言需要在这里完成一场寻找“时间裂隙”的独角戏。他摒弃了所有多余的表演技巧,只是站在那里,任由狂风吹乱他的头发,目光穿透风雪,投向虚无的某一点,整个人仿佛与这荒芜的天地融为一体,散发出一种孤绝而坚定的气息。导演在监视器后连连点头。
苏晚的戏份更多在室内搭建的、模拟“时间褶皱区”的摄影棚内,但她同样需要适应冰岛外景的低温。一场在冰川脚下的戏,她需要只穿着单薄的戏服,在寒风中表现出角色初临此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