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二,物价飞涨如脱缰野马,不少百姓以野菜树皮充饥。都城会宁府甚至出现百姓争抢赈灾粮的混乱,金国朝廷派兵弹压,反而激化民怨。
金国国库早已空空如也,户部尚书在朝堂哭诉,连边境士兵的冬衣军饷都快凑不齐。军营中抱怨声四起,士兵穿着单薄铠甲瑟瑟发抖,兵器因缺铜料无法修缮,不少人私下议论“不如投大宋”,往日剽悍金军锐气荡然无存。
此时大宋朝臣才如梦初醒,此前进谏的御史台官员满脸羞愧跪于朝堂请罪,几位老臣抚须长叹“陛下深谋远虑,臣等不及”。众人望向龙椅上的年轻皇帝,目光褪去疑虑,满是敬畏钦佩——终于明白当初的“仁慈”从非示弱,而是藏着雷霆手段。
原来皇帝早在金使屈膝求分期时,便布下了一盘跨越山海的大棋。他未让士兵浴血沙场,却悄然开启了对金国的第二场战争——一场直击国家根基的战争。
一场无刀光剑影、无尸横遍野、无硝烟弥漫,却比铁血征战更致命的经济文化之战。它不费一兵一卒,却能瓦解敌国根基,让其从内部自行崩塌。
当一个国家的文明繁荣,能让周边诸国发自内心羡慕、主动学习、渴望融入时,又何须刀剑征服?赵桓望着御书房外飘落的秋叶,轻声道出心中王道——以盛世文明,铸不战之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