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拙政园的小飞虹廊下,顾微澜和周桂珍师傅正对着园林全景图皱眉。为了庆祝拙政园建园 500 周年,园林管理处邀请基地绣制《拙政园全景图》,要求还原园林的亭台楼阁、山水花木,还要体现出园林的透视感和光影变化,三个月后就要作为纪念藏品展出。
“这太难了!” 周桂珍师傅叹了口气,“苏绣讲究‘平、齐、细、密、匀、顺、和、光’,但绣全景图,透视是个大问题。亭台楼阁的远近、高低,用传统针法根本表现不出来,绣出来会很扁平。”
顾微澜拿着相机拍了很多园林的照片,试图找到解决办法:“我们之前绣过《西山古村图》,但那是平面的,没有这么复杂的透视。这次的全景图,要让观众看到‘一步一景’的效果,确实不容易。”
青年传承人小林提议:“我们可以用 3D 建模技术,先还原拙政园的立体结构,打印出带有透视的草图,再按照草图绣制,这样就能保证透视精准了。”
“不行!” 周桂珍师傅立刻反对,“苏绣是手工艺术,用数字技术辅助,会毁了手工的灵气!老祖宗绣了几千年,从来不用什么建模,照样绣出了传世珍品。”
“可时代不一样了!” 小林反驳,“老祖宗没绣过这么复杂的全景图,不用数字技术,我们根本达不到园林管理处的要求,三个月也完不成。”
两人吵了起来,其他传承人也分成了两派:支持传统针法的老匠人觉得 “数字技术是投机取巧”,支持数字赋能的青年传承人认为 “传统要适应时代,才能生存”。
顾微澜看着争吵的双方,想起之前 “通经断纬叠绣” 的复原,就是传统针法与数字技术结合的成功案例。“周师傅,小林,你们都别激动。” 她平静地说,“传统针法是根,不能丢;数字技术是工具,可以用。我们可以结合两者,用数字技术解决透视问题,用传统针法保证手工灵气。”
她具体解释:“第一步,让数字研发团队用 3D 建模还原拙政园的立体结构,精准标注出亭台楼阁的位置、高低、远近,打印出 1:1 的透视草图;第二步,老匠人根据草图,用传统针法绣制,亭台楼阁用‘盘金绣’勾勒轮廓,增加立体感;山水花木用‘通经断纬叠绣’和‘虚实针’,表现光影变化;第三步,青年传承人辅助处理细节,比如水面的波纹、树叶的层次,确保整体效果和谐。”
周桂珍师傅犹豫了:“这样绣出来的,还能叫苏绣吗?会不会失去传统的味道?”
“当然是苏绣!” 顾微澜说,“数字技术只是辅助设计,绣制还是用传统针法,手工的温度和灵气一点都不会少。而且,这是对苏绣的创新,让苏绣能表现更复杂的题材,适应更多场景。”
园林管理处的专家也表示支持:“只要能还原拙政园的精髓,传统与科技结合是好事,能让非遗更有生命力。”
合作方案确定后,创作正式开始。数字研发团队加班加点,用了一周时间完成 3D 建模和透视草图;周桂珍师傅带着老匠人,研究草图上的每一个细节,确定针法和配色;小林和青年传承人则负责辅助,处理光影和细节。
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 园林里的荷花池,用传统针法绣,水面的反光效果不好,显得沉闷。“我们可以用‘亮片绣’辅助,在水面的高光部分绣上细小的亮片,模拟反光。” 小林提议。
周桂珍师傅还是反对:“亮片绣太现代了,和苏绣的传统风格不符,会显得不伦不类。”
顾微澜建议:“我们不用普通的亮片,用珍珠粉混合丝线,绣在高光部分,既能模拟反光,又能保持苏绣的质感。沈淑珍前辈的‘终极针法’就是用珍珠粉混合丝线,这样还能致敬前辈。”
周桂珍师傅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珍珠粉混合丝线,既传统又能解决问题。”
经过三个月的日夜奋战,《拙政园全景图》终于完成。这幅长 5 米、宽 2 米的绣品,亭台楼阁透视精准,飞檐翘角栩栩如生;山水花木层次分明,荷花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