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发现他们两人之间居然没有一丝陌生感。
好像认识许久,这感觉奇妙不已。
“毒……已经解了。”
苏禾指尖轻颤,拂过他胸口狰狞的伤口:
“但伤口又裂开了。”
她的发丝扫在臂膀,带起细微的痒:
“霍三说,你用了治蛇毒的药,误打误撞,救了我一命。”
——哪里是什么误打误撞?那枚解百毒的药丸,是她耗费无数珍稀药材才炼成的,统共不过三颗。
可她只是抿唇一笑:
“有用就好。”
看着翻开的皮肉,她蹙眉:
“你不该动手的。”
见她受辱,他怎可袖手旁观,只恨不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苏禾取出药箱里特制的银针,烛火下,针尖泛着冷光:
“忍一忍,缝上后七日便可愈合。”
不等他回应,针尖已刺入皮肉。
铜镜里映出她专注的侧脸,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他竟没阻拦,任由她摆布。
最后一针收线,苏禾剪断丝线,长输一口气。
单简看着这细密的针脚有些疑惑:
“你这法子倒是稀罕!”
“庄子上都这样治。”
她故作镇定,却瞥见他眼底暗涌的探究。
屋内静得只剩呼吸声,他衣衫半褪,精壮的上身袒露无遗,烛光在肌理分明的线条上流淌,铜镜里,一坐一立的倒影交叠,莫名缠绻。
苏禾脸颊发烫,急忙别开眼。
夜风卷着凉意袭来,她下意识伸手——却在即将触到他时顿住。
“……会着凉的。”
单简点头穿上了衣服,又一阵寒风吹入:
“下雪了!”
苏禾关上了窗户,这么晚了,这人突然来这里,难道……特意来睡觉的?
苏禾并不知道自己真相了。
但屋里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
还是单简最先打破了平静:
“今晚过后,沈南尘必会忌惮一二。”
苏禾却轻轻摇头,烛火在她眸中跳动:
“不,他会变本加厉。”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