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她亲手将他打回原形,让他万劫不复!
她向前一步,环视众臣,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冰冷:
“诸位皆知,摄政王单简文韬武略,气度威严,如今用所谓的’失忆’,就是想掩盖其真实身份的借口吧!
本宫有理由相信,真正的摄政王恐已遭不测,而此人,及其背后主使,乃是欺君罔国的逆贼!”
她刻意将“背后主使”几个字咬得极重,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苏禾,其意不言自明。
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若此人真是假冒,那这便是动摇国本、十恶不赦的大罪!
朱有才等人面露惊骇,一时不敢妄言。
所有人都等待着“苏大山”的反应,或是崩溃,或是狡辩。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
在一片死寂和巨大的压力下,“苏大山”缓缓抬起了头。
他抬起手,有些困惑地,轻轻抚上自己左侧眉骨上方的一道浅浅疤痕。
那道疤隐藏在眉棱处,平日里并不显眼。
“这道疤……”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陷入遥远回忆的滞涩,却奇异地压下了殿内所有的骚动。
“是七岁那年,我缠着陛下去西山围场狩猎。一只受惊的麂子冲撞了御驾,我的马被带倒,额头撞上了猎叉的倒钩所致。”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模糊的语言:
“当时随行的太医说,万幸,再偏半分,便伤及眼睛。
陛下……震怒,罚我抄了整整三个月的《礼记》,此事……宫中太医令应有记录。”
这突如其来的、极其私密而具体的回忆,让长公主脸上的笃定和冷笑瞬间凝固。
但这还没完。
“苏大山”的目光缓缓移动,终于落在了长公主那张血色尽褪的脸上。
他的眼神依旧带着失忆者的迷茫,可说出的话,却一字一句,如同重锤:
“长公主……我十岁那年,你因为嫉妒我得太皇太后的宠爱,在我进给太皇太后的燕窝羹中加了腹泻的药。
事后……你害怕东窗事发,是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是我……找到了你。”
他每一个停顿,都像是在记忆的碎片中艰难搜寻。
“我当时对你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就是我做的!’”
“轰——!”
长公主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炸得她魂飞魄散,耳鸣不止。
这件事!这件事尘封在她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除了当年那个沉默寡言的单简,绝无第二人知晓!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身体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