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
刘协拂袖而去,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在穆顺身上。
穆顺被盯的有些害羞,小碎步蹭到皇甫嵩旁边。
“黄大人,请问下,我这官职有多大?需要干啥?谁给我发月俸?”
穆顺尽量低声问道,但还是被周围有心人听见,差点没笑喷出来,这是哪里来的野人?什么都不懂!
“滚!”
皇甫嵩也拂袖而去,旁边的杨彪摇头苦笑。
“犬子杨修,承关内侯一路照料了。”
说罢,杨彪也走出大殿。
大臣们拉帮结伙的走了出去,低声交谈,有说有笑,时不时偷瞄一眼穆顺。
“穆小友,最近可有新的诗作啊?”
蔡邕走到穆顺这,笑着问道。
穆顺摇摇头,他没明白这老头突然问这什么意思。
“没有嘛,可惜!”
蔡邕摇摇头走了。
“那个…刚才那三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嘛?”
李儒走过的时候,被穆顺拽住。
“无需多问,回家等待即可。”
李儒惜字如金的说完,也走了。
……
长安,廷尉狱。
李儒下朝后,直奔这里,因为他要见一个人,荀攸,荀公达。
“你们下去吧!”
李儒屏退闲杂人等。
“公达,这里可还习惯?”
李儒与荀攸面对面,席地而坐。
“哦,郎中令大人,何时有空来这里,暗无天日的。”
荀攸这话说的,可谓是骂人揭短了。
李儒现官为博士,曾官至郎中令,弘农王刘辩的郎中令,后来李儒毒杀刘辩,所以,郎中令是李儒一辈子的政治污点。
“公达,死到临头,还有雅致来挖苦我?”
李儒苦笑,他一辈子都得背上弑君弑帝的骂名,他自己也明白,没办法,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哈哈,杀我?罪名为何?可有证据?”
荀攸淡定自若,何颙就在他眼前因恐惧而自杀,他则每日饮食如常,十分镇定。
“哼,证据好说,何颙自杀前写了同伙名单,这很好伪造。
但是,公达啊,你认为我李儒杀人,何时需要证据!”
李儒面无表情的说道。
“至于罪名,淫乱后宫可还好?然后让太史令好好的记上一笔,你们荀氏…呵呵!”
李儒这边平静的说着。
“够了!李儒,杀人而已,还要诛心?”
荀攸双目通红,愤怒的冲到栏杆处,双手死死攥住栏杆。
“别激动,公达,失了分寸即为不智。”
李儒悠悠说道。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放你出去。
穆顺刚到长安,什么都不懂,你去他身边待着,他离开长安后,你可恢复自由。”
李儒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痴人说梦,李儒,我怎会做你等小人的耳目?”
荀攸依旧愤怒的大吼。
“不必做我耳目,不必和我汇报,你只需规劝穆顺,让他别冲动就好,虽然我也有应对之法,只不过那是鱼死网破而已。”
李儒缓缓起身。
“不必立刻答复,等想好了,跟狱卒说一声就行,他会带你去穆顺那。”
李儒说完便走了,独留荀攸一人,在牢房中声嘶力竭的咒骂。
走出廷尉狱的李儒,抬手遮了遮眼眉,午前的阳光,有些刺眼。
“荀公达啊,你是一个爱惜名声的世家子弟,而且越自负学识的人,越想着建功立业,你又怎会轻易寻死呢?
去吧,或许未来,你会感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