郿坞的火,熊熊燃烧着,外围的火势,迅速朝中心蔓延。
高阁上的李儒,狂笑着,笑得凄凉,笑得沙哑。
下方的官军们,哀嚎着,哭喊着。
皇甫嵩想带部队冲破城门,可飞熊军源源不断的,用生命去填补空缺。
这些剩下来的飞熊军,都是董卓年轻时仗义疏财解救的孤儿。
现在,董卓死了,他们个个心存死志,用刀枪,用身体,去抵挡住官军的退路。
“父亲,从地道撤吧!现在不走,只会有更多伤亡。”
皇甫坚寿看着不远处,站在火里的飞熊军,浑身颤抖。
一个不怕死,不想活的军队,是有多么恐怖!
“我…”
皇甫嵩苦涩,他知道,此时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壮士断腕,弃车保帅。
可他不甘心,一切本应该都在他的掌握的,他只是,低估了李儒的疯狂。
“我儿,带步兵营先撤,低调行事。我带这些新兵再抗一会儿!”
皇甫嵩长叹一声,知道不是再犹豫的时候了。
刚才李儒的话太狠毒,所有人都听到了地道的事情。
之所以部队还没有乱,是因为皇甫嵩还站在这,所以,要退,也得偷偷的退,不能让这些新兵察觉。
“各位将士,冲出去活,否则死,诸位随我一起,冲过去!”
皇甫嵩给儿子一个眼神,然后亲自带队冲锋。
“哈哈哈,飞熊军的各位,今日便送这些官军,下去给董太师当牛作马!”
李儒看着下方的皇甫嵩的举动,轻蔑一下。
阁楼已经开始燃烧,李儒却浑然不觉,依旧拄着围栏,站在那,眼睛时不时的瞟向某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前有突围部队,后有火烧郿坞,任谁,也不会想到,李儒关键的人都藏在了地下深处。
有董白,何太后,老太君,李儒和牛辅的妻子,也就是董白的两个姑姑。
“哈哈,皇甫嵩,这一战,我输了,但你也没赢!
想活命就放弃那可怜的自尊,钻回你的地道吧!”
李儒把不舍的目光,从一处方向挪开,回头继续嘲讽着官军。
“哼!没到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皇甫嵩额头青筋凸起。
“这种局面,还有谁能拯救你?除非有奇迹!”
轰!
李儒话音刚落,城门的众多飞熊军,突然开始人仰马翻。
“蓄意轰拳!给我开!”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的,还有飞熊军被掀飞。
“这就是奇迹!”
皇甫嵩听到这声音,转忧为喜。
李儒也很惊讶,他没想到,穆顺竟然来了,他眯着眼睛,盯着城门的方向,思考着穆顺此来的目的。
……
话说穆顺一路疾驰,刚子的大小眼都开始翻白眼了。
终于,抵达了郿县。
郿县以西十几里,就是郿坞。
穆顺想着休整一番,再去郿坞。
谁曾想,郿坞那方向,突然烧起大火,穆顺意识到大事不妙,赶忙去拽刚子。
可刚子有些吐沫子了,穆顺心疼,反正也没多远,跑过去吧!
找了一个驿馆的小吏,让他好好照顾刚子,穆顺开始腿儿着过去。
“啥情况?皇甫嵩这么狠?放火把郿坞烧了?李儒一点防备措施都没有?亦或是他们已经突围了?”
穆顺心急如焚,胡乱猜测,脚下的步伐也开始加快。
十分钟左右,穆顺呼哧带喘的赶到现场,却看到外面官军制服的部队,正在攻打城门下的飞熊军。
啥情况?
“喂!谁是负责人?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