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1月,锦州前线的炮声穿透凛冽寒风,传到千里之外的武汉兵工厂。车间里,钢铁碰撞的铿锵声与机器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昼夜不息。陈雪梅身着沾满油污的工装,双眼布满血丝,正俯身查看刚出炉的反坦克炮炮管。秦雨薇从前方传回的战报就摊在工作台一角,“日军坦克集群突破凌海防线,我军缺乏有效反坦克武器,伤亡惨重”的字句,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心。
作为五省军工部部长,陈雪梅比任何人都清楚,前线将士浴血奋战的背后,是武器装备的悬殊差距——日军的坦克厚甲坚不可摧,飞机轰炸肆无忌惮,而我军的常规武器难以形成有效威慑。“前线需要能打穿坦克的炮,需要能随手扔的炸弹,需要源源不断的弹药!”陈雪梅一拳砸在工作台,火星溅起,映亮她眼中的决绝,“全体工人加班加点,改良武器、赶制弹药,就算拼了命,也要守住前线的补给线!”
一场以钢铁为刃、以热血为燃料的军工支援战,在武汉、南京、冀南三大兵工厂同步打响。陈雪梅带领数千名工人,日夜鏖战,用智慧与汗水,为北上抗日的第一集团军打造出克敌制胜的利器,成为锦州阻击战背后最坚实的后盾。
一、前线告急:武器差距催生攻坚使命
锦州战役打响后,日军的“钢铁洪流”给第一集团军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其装备的八九式中型坦克,装甲厚度达17毫米,常规步枪子弹根本无法穿透;零式战斗机低空轰炸精准,让我军阵地工事屡遭摧毁;而日军的弹药补给充足,炮火覆盖密度远超我军。
(一)战报传来:反坦克武器的迫切需求
“沈副总司令急电,锐锋特种旅偷袭日军侧翼时,因反坦克武器不足,牺牲了三个小队的战士!”秦雨薇的情报员冒着风雪赶到武汉兵工厂,将紧急战报递到陈雪梅手中。战报中详细描述了前线的困境:我军士兵往往需要抱着炸药包,冒着枪林弹雨冲向日军坦克,平均每摧毁一辆坦克,就要付出五名士兵的生命代价;步枪、轻机枪对日军坦克毫无作用,士兵们只能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
陈雪梅看完战报,手指微微颤抖。她想起两年前与马小丑在冀南兵工厂的约定——“要让我们的士兵用上最先进的武器,不再让他们白白牺牲”。如今,这个约定成为她肩上最重的责任。“必须立刻改良反坦克炮和穿甲弹!”陈雪梅当即召集兵工厂的技术骨干开会,“日军的坦克装甲再厚,也有弱点,我们要找到它的命门!”
技术骨干们展开激烈讨论,有人提出加厚炮管管壁,提升炮弹初速度;有人建议改良炮弹材质,采用钨钢作为穿甲弹的弹芯——钨钢硬度极高,是当时已知最适合制造穿甲弹的材料。但问题随之而来:五省钨矿资源稀缺,库存仅够制造一千发穿甲弹。“派人去湖南、江西的钨矿产地紧急采购!”陈雪梅当机立断,“同时联系夏晚晴总长,通过海外贸易渠道从德国进口钨钢,无论花多大代价,都要保障原料供应!”
(二)弹药消耗:前线的“粮草”危机
除了反坦克武器的短板,常规弹药的消耗也远超预期。锦州阻击战中,第一集团军日均消耗子弹五十万发、手榴弹三万枚、炮弹两万发,而三大兵工厂的常规产能已难以满足需求。“前线将士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血,我们多生产一发子弹,他们就多一分胜算!”陈雪梅在全厂动员大会上喊道,“从今天起,兵工厂实行三班倒,机器不停转,工人轮班休息,目标只有一个——全力保障前线弹药供应!”
动员大会后,兵工厂掀起了赶工热潮。工人们主动放弃休息时间,有的甚至把铺盖搬到车间,累了就趴在工作台上打个盹;食堂师傅们三餐送到车间,确保工人有充足的体力;技术人员则24小时坚守岗位,及时解决生产中出现的问题。一位名叫老周的钳工,手指被机器轧伤,简单包扎后又回到岗位,他说:“前线的将士们连命都能丢,我这点伤算什么?多做一个零件,就能多杀一个鬼子!”
二、改良攻坚:反坦克炮与穿甲弹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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