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小本子：“她临走时留下了这个，说如果有人来找她，就把这个交出去。”
本子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刘芳的字迹：“陈立东在山里埋了‘种子’，用符号标记的，月圆之夜会发芽。”纸条背面画着一张简易地图，指向雾灵山深处的一片松林——正是赵伟当年培育真菌的地方。
“种子？难道是‘灵踪’试剂的原始样本？”林宇立刻想到了赵伟的真菌母株，“月圆之夜就是今晚！”
当他们赶到雾灵山的松林时，月亮已经升了起来，银白色的月光透过松针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林宇按照地图的指示，在一棵老松树下挖出了一个密封的金属箱，箱子上刻着那个血色符号。
打开箱子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装着十几个玻璃安瓿，每个安瓿里都装着暗红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安瓿的标签上写着“灵踪原始株-001”。
“这才是真正的‘灵踪’试剂，”陈峰拿起一个安瓿，对着月光看了看，“比我们之前发现的都要纯净，也更危险。”
就在这时，林宇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林警官，不好了！刘芳女士不见了，病房的窗户是开着的，窗台上有泥土，像是从外面爬进来人把她带走的！”
林宇的心瞬间揪紧。他们只顾着寻找“种子”，却忘了刘芳才是那个最关键的人。他抬头看向月光下的松林，远处隐约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肩上扛着一个人，正是刘芳！
“追！”林宇大喊一声，拔腿就追。
黑影跑得很快，熟悉地穿梭在松林里，显然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追了大约十几分钟，黑影突然停在一处悬崖边，转过身来。
月光照亮了他的脸，竟然是林浩！他不是应该被关在看守所吗？
“没想到吧，”林浩的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刘芳，“看守所里有的是‘符号的信徒’，想出来还不容易？”
“放开她！”林宇举枪对准他。
“放了她？”林浩冷笑一声，“她知道的太多了，陈立东当年就是靠她才稳定了试剂的副作用，现在，该让她完成最后的使命了！”他打开一个安瓿，将里面的暗红色液体泼向刘芳。
刘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皮肤上瞬间浮现出无数血色符号，像活的一样在皮肤上游走。
“不！”林宇冲过去，想阻止这一切，却被林浩用匕首挡住。
混乱中，刘芳突然睁开眼睛，眼神里再没有了之前的茫然，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她猛地推开林浩，自己却失足掉下了悬崖。
“不！”林宇和林浩同时大喊。
林浩想扑过去，却被林宇一脚踹倒在地，铐上了手铐。他趴在悬崖边，看着深不见底的黑暗，发出绝望的嘶吼。
林宇站在悬崖边，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一片冰凉。他知道，刘芳是故意掉下去的，她用自己的方式，结束了这场持续十年的噩梦。
第二天，搜救队在悬崖下找到了刘芳的遗体。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皮肤上的符号已经褪去，只剩下淡淡的白色印记，像一层薄霜。
林浩交代，他和看守所里的几个“符号信徒”策划了越狱，目的就是找到刘芳和“灵踪”原始株，完成陈立东未竟的“事业”。他们以为能控制刘芳，却没想到她会选择同归于尽。
林宇将那些玻璃安瓿交给技术科销毁，看着它们被投入高温熔炉，化作一滩滩铁水，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刘芳的死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陈峰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张刘芳的照片，是她年轻时在玉兰树下的留影，笑容明媚。“她解脱了。”
林宇点点头，将照片放进钱包。他知道，刘芳虽然没能恢复记忆，却用最后的勇气守护了真相。那些深埋在记忆碎片里的符号，最终随着她的离去，化作了尘埃。
但他也明白，只要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