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坐在去公社的拖拉机上,苏禾回头望,村庄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个模糊的点,消失在路的尽头。他摸了摸怀里的平安扣,忽然觉得,这不是离开,是另一种形式的“回归”——从村庄到公社,从种地到管统计,都是在这六零年代的土地上,用自己的方式,把日子过成该有的样子。
车窗外的田野盖上了薄雪,像去年冬天一样安静。苏禾知道,无论走到哪里,他心里的那片土地永远不会荒,因为那里种着王大爷的旱烟,赵老汉的平安扣,孩子们的笑声,种着这三年来,他在烟火人间里,寻到的最实在的“同归道”。
宇宙的故事,从来都在脚下的路里,在身边的人里,在每一个认真活着的当下里,不急不缓,却从未停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