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的腿喊:“爹,我也要去暗河探险!”
“等你长到狗蛋哥哥这么高再说。”苏禾把药经递给阿芷,“这些方子,能让药铺的药更全了。”
阿芷翻开药经,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忽然笑了:“你看这页,画的锁心草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桃枝。”
苏禾凑过去看,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个稚嫩的桃枝图案,像孩子的涂鸦。他忽然想起地窖里的画像,想起哑婆婆没牙的笑容,心里像被秋露浸过的麦芒,又软又暖。
夜里,小禾睡着了,嘴角还叼着片艾草叶。苏禾和阿芷坐在灯下整理药经,老者在一旁抽着旱烟,烟杆的铜锅在火光下泛着光。
“明天把这些方子抄下来,旧书得好好收着。”阿芷往灯里添了点油,灯光亮了些,“等小禾长大了,也让他学学。”
“好。”苏禾看着窗外的月光,落在院里的桃树上,树影婆娑,像谁在轻轻摇晃。他知道,哑婆婆留下的不只是旧物,是让这药铺、这土地、这日子继续下去的念想,像颗饱满的麦种,埋在土里,就能长出新的希望。
秋露沾在麦芒上,晶莹剔透,像无数双眼睛,看着这片土地上的人,守着岁月,守着传承,在寻常的日子里,把故事继续说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