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烧退了些,不再哭闹了。小石头小心地给孩子喂药,药汁很苦,孩子皱着眉头要哭,林婉儿赶紧掏出颗糖,哄着说:“喝完药吃糖,就不苦了。”
忙到后半夜,村里的几个孩子都喝了药,情况渐渐稳定下来。小石头留下药方,又教村民们用艾草和苍术烧烟防疫,才和林婉儿往回走。
夜风吹过,带着点凉意,蝉鸣稀疏了些。两人走在田埂上,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林婉儿忽然觉得,这夏日的蝉鸣不再吵闹了,反而像在为他们引路,而那些采来的金蝉花,熬出的药汤,都是这夏夜时光里,最实在的守护。
回到药铺时,天快亮了。院里的金银花还在散发着清香,灶上的药罐里,还留着点金蝉花的药渣。小石头和林婉儿坐在门槛上,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谁都没说话,却觉得这夏日的时光,因为这一场奔波,变得格外厚重。
就像那蝉,要在地下蛰伏多年,才能在夏日里鸣唱;就像这金蝉花,要在泥土里与虫共生,才能成为治病的良药。日子或许也得这样,经点风雨,熬点苦,才能酿出最踏实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