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行至岔路口,彦卿突然停下,示意安静。“嘘,安静。有麻烦要对付。”他压低声音,“大姐姐,你待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
前方几个药王秘传信徒正在巡逻。彦卿飞身跃出,剑指一挥,飞剑如群鸟归巢般直刺敌人。
“来得好…小崽子。”药王秘传信徒狞笑着,“就用你的血…浇灌仙迹。”
彦卿面色一沉:“…好吧,看来小爷非得给你个教训不可了。”
飞剑翻飞,寒光四射,彦卿身形灵动地在敌人间穿梭,每一剑都精准命中要害。很快,药王秘传信徒尽数倒地。
彦卿蹲下搜查,发现一封密信。正专注阅读时,镜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小弟弟,你剑术不错哦。”
彦卿一惊,猛然回头:“你…看得见?”
镜流唇角微扬:“我能听到。飞剑破空的鸣动,锐锋切割的声响…这些痕迹都会在无形中流露出剑艺的优劣。”她的语气如同点评琴艺,“就像乐师听琴,诗人听韵。剑招变化流转之间,高明的剑士绝不会留下滞涩的杂音。”
她稍作停顿,继续道:“能在一息间同时控御六柄飞剑,有这般实力的云骑应该屈指可数了。”
彦卿有些得意:“呃,哈哈,过奖过奖。”
“不过一意强攻,不知藏锋……”镜流话锋一转,“因此你的剑曲,收尾处多少显得杂乱了。”
彦卿怔住,随即若有所思:“…看来琴曲与剑术当真有相通之处呢。将军也评过类似的话,说我的剑洋洋意气,棱角过盛,想要夺得「剑首」之名,还不欠一分成熟…”
镜流声音平静:“剑首?我记得,那是云骑军中剑术登峰造极之人的头衔。太遥远了。”
“是呀,”彦卿斗志昂扬,“打从「饮月之乱」后,罗浮的剑首就一直空悬着,不过,待到罗浮云骑部队巡猎归来,演武仪典再开,这头衔我是志在必得。”
镜流忽然问:“骑军中的武艺各有传承。小弟弟,你的剑术又是谁指点的?”
彦卿挺起胸膛,不无自豪:“姐姐既是赏剑之人,我就不卖关子了。正是罗浮的景元将军。就算你很久没来罗浮,也该在外听说过景元将军的威名吧?虽然将军总说自己不擅用剑,技艺生疏…但每次教起我来,他总是起劲的很。”
镜流沉默不语,黑纱后的表情难以捉摸,仿佛陷入了遥远回忆。
彦卿打破沉默:“好了,附近安全了。咱们接着走。”
到达码头,彦卿操作舵航仪查询记录。片刻后,他满意地点头:“好了,我的事办完了。该送姐姐去安全的地方了。”
镜流却淡然道:“现今时候,云骑驻地也算不上安全吧。”
彦卿转身,目光锐利:“对,所以不去云骑驻地,而是直接送你去幽囚狱,包吃包住,还有重兵护卫着,绝对安全。”
镜流轻笑:“…小弟弟,要拿人总该有个说法吧。”
彦卿手按剑柄,气势不减:“行迹可疑,藏头露尾,只这一条就够了。你该不会觉得我是小孩子,就很好糊弄吧?”他逐一点破疑点,“且不谈封锁的港口怎么突然多出一个被困的旅客。这一路走来,我瞧你步子轻捷稳健哪儿有半点盲人的样子。至于剑法,你用耳朵听个头头是道也就罢了,连我御剑的数目也能报的一柄不差。这份见识,哪是普通人能有的?你根本不是盲人,对不对?”
镜流轻笑起来,黑纱微微颤动:“我从没说过眼睛看不见。是你见我黑纱遮眼,想当然罢了。”
彦卿一时语塞:“唔......”
镜流语气缓和:“不要紧的,小弟弟,我和你无冤无仇,也不曾想对仙舟不利啊。”她轻轻触碰蒙眼黑纱,“这罩黑纱,正是我不愿触景生情,身陷魔阴,再造狂孽的证明。我来这里,只为捉一个人,和你同行倒是正好。”
彦卿警觉:“你也是…为了「刃」来的?”
镜流低声重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