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传来龙啸般的低沉吟响。当龙角突破发丝缓缓生长时,甚至能听到细微的声响,脚下的莲花绽放时泛着淡蓝色的水光,整个人在光影交错中完成了蜕变。待水花消散,电流平息,光芒渐褪,露出了丹恒的真容——头上缓缓长出龙角,脚下踏着莲花,缓缓落下。
彦卿见状立即拔剑对准刃和丹恒,语气凌厉:“我听过你的恶名,饮月君。真想不到,除去星核猎手,竟还有一名重犯混入仙舟........”
丹恒平静地回应:“...我无意挑起争端。来到仙舟,只为确认朋友安全。”
彦卿不为所动:“狡辩之词,进幽囚狱再说也不迟。”
刃听到彦卿的话叹了口气,随后扬声喊道:“景元,你还想在后面呆多久?”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景元缓步走出。
彦卿惊喜道:“将军!”
景元朝彦卿点点头,随后看向刃和丹恒,语气意味深长:“二位久别重回仙舟,却总是在些尴尬的场合。如念故人之交,应该早些通知我才是。”
刃轻笑一声,嘴角微微扬起那一点弧度。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尖那些象征着无尽痛苦的旧伤疤已平滑如初,再抬眼时,眼底常年萦绕的戾气消散无踪,只剩温和的笑意,开口说道:“景元,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依旧没多大变化。”
景元一愣,随即试探着问道:“应星?”
刃点点头。
景元的语气带着几分激动:“你魔阴身治好了?”
刃平静地回答:“嗯。”
景元追问道:“是因为星的力量吗?”
卡芙卡接话:“嗯,花了点人情。”
丹恒关切地问:“星,她怎么样了。”
卡芙卡神秘地说:“你继续走下去就知道了。”
景元看着刃,语气感慨:“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刃温和回应:“嗯。这么多年支撑仙舟,辛苦你了,景元。”
景元轻笑道,叹了口气说道:“谈不上辛苦,只是尽量做好我能做的。”
刃点头:“嗯,我该走了。”
景元叹了口气,随后露出真诚的微笑:“嗯。”
彦卿急切地插话:“将军?!我……”
景元制止道:“彦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刃和卡芙卡向星槎的方向走去。经过景元身边时,刃停下脚步:“景元,多保重。”
景元郑重回应:“嗯,你也是。”
随后景元看向丹恒,语气复杂:“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丹恒坚定地重申:“我不是他。”
景元从善如流:“嗯…抱歉。”
丹恒也走向星槎的方向。
景元及时开口:“你还不能走,因为你的列车朋友们正在「鳞渊境」里等你呢。咱们一同去见见吧?”
随后丹恒跟着景元来到鳞渊境。
景元望着眼前景象,语气悠远:“‘波月古海,殊胜妙境’,这鳞渊境的景色同上次亲睹时一样,未曾变改。而如今站在这里的你我,却各自不同了。可见即使肉身不朽的长生种,也无法与天地并举。”
丹恒平静回应:“将军应该知道持明轮回蜕生的习性。古海之水已涤尽了丹枫的罪愆。当初与你共同站在这里的人,已经不在了。我是丹恒。那位丹枫是英雄也好,罪人也罢,都与我无关。我已承担了他的刑罚,接受永久的放逐——这我没有怨言,但将军看我时,请务必弃去过去的影子。”
景元无奈地笑了笑:“啊,重提旧事就像搅浑一潭浊水,徒然惹引不快。大概是你的模样...大概是那龙角,依稀仿佛的龙尊气质,总让我把你和故人联系起来吧。”
丹恒叹了口气,说道:“...我已说过。”
景元神色认真起来:“是的,你说了,那又如何?若用一句话就能改变他人对自己的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