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司辰宫，几人远远就听见了驭空与晴霓的争执声。
驭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
晴霓的回应同样激动：“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人生！”
听见这番争吵，几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没有立即上前。
晴霓的声音带着哽咽：“……您明明知道我有这个天赋！我可以成为罗浮最棒的飞行士，就像您一样！”
“天赋？”驭空的语气中满是后怕，“要是没有那两个异邦人，你现在已经死了。偷走星槎，飞上天的那一刻很快乐吧？被孽物包围时呢？那一刻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不在了，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飘在星肩头的穹正悠闲地躺在意念生成的沙发上，一手薯片一手烤肉，闻言凑到星耳边小声嘀咕：“哇，这吵架场面，比我看的仙舟连续剧还精彩。”星微微侧头，用眼神示意他小声点。
驭空继续道：“多少人想在天舶司混一份清闲的文职？你答应过我，会有始有终做好它。现在你不仅违背了天舶司的规制，还违背了我们母女的约定。”
“妈妈，我说了很多遍，那是情势所迫！”晴霓的声音里满是委屈，“我想帮您，想帮天舶司一次，我不想只是坐在桌前每天面对写不完的文件！我不适合干那个……”
她越说越激动：“考斗舰飞行士的时候，我的分数是最高的。他们夸我是不亚于您的天才，都说我不愧是您的女儿，令人羡慕……可他们都不知道，我是偷着去考的，因为如果被您知道了，您绝不会允许！”
“偷着去考？”驭空的声音带着苦涩，“当时我要是说个‘不’字，你以为你能走进考场，坐上斗舰？至于‘天才’……”她顿了顿，“别在我跟前提起这两个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成为飞行士！”
“我也想不通，您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晴霓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世上任何人都能做斗舰飞行士，唯独司舵的女儿不能！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您自己不愿意再飞，也不该捆住我啊！我不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鸟儿！”
话音未落，晴霓转身跑了出去。
“晴霓！你要去干什么！”驭空朝着她的背影喊道，却只得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穹咬了一口烤肉，摇头晃脑地感叹：“青春期撞上更年期，难搞哦。”星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
驭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这才转身对两人说道：“让二位见笑了。”
瓦尔特温和回应：“真不好意思，我们出现得不是时候。”
星连忙摆手：“真对不起……”
“与两位无关，”驭空摇头，面露疲惫，“是我不分场合，失仪了。”
瓦尔特体贴地说：“我们无意窥探驭空司舵的隐私。不过，如果您有什么苦恼我们能帮上忙的，还请不要客气。”
驭空苦笑道：“不过是些家事罢了，两位刚才应该听到只言片语了吧？晴霓这孩子一心想成为斗舰飞行士，可我没有允许，我让她好好做一个文员。”
这时，穹飘到驭空面前，虽然知道她听不见，还是老气横秋地评论：“典型的父母心态啊，自己飞不动了，就怕孩子也摔着。”星忍不住扶额，用眼神示意他别添乱。
“这可能显得我很专断，”驭空继续说，声音微微发颤，“但是，一想起她被怪物困住那一幕，我就后怕得尾巴打战……说来可笑。丰饶联军也好，活化的星球也罢，什么样的绝境我都曾目睹过，本以为自己是个不知害怕为何物的人。”
她闭上眼，轻声道：“听到晴霓的星槎出事，我才明白，原来这世上真有能让我感到恐惧的事……”
穹不知何时又变出了一杯可乐，一边吸着一边含糊地说：“当妈的都这样啦。”星悄悄对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抱歉，”驭空整理好情绪，勉强笑了笑，“谈这些糟心事打扰了客人的雅兴。今日请来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