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双手浸入冰凉的井水中,洗净血污,又用布条仔细包扎裂开的指尖。
然后,她取出最细的麦粉——那是祖父当年亲手研磨、封存于陶瓮中的陈年雪筋粉,十年不开封,只为等一个真正懂“皮”的人。
她开始揉面。
九揉三醒,每一次按压都极尽轻柔,仿佛不是在制皮,而是在安抚一段不肯安息的记忆。
小灶童蹲在灶后添柴,忍不住问:“姑娘,这饺子……不包馅吗?”
苏晏清没有抬头,指尖捏起一张刚擀好的皮,在晨光初透的窗前轻轻展开——薄如蝉翼,透光可见指影。
她轻声道:“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人,不敢说。可只要咬一口这皮,他们就知道……还有人记得。”
窗外,柳氏嬷默默捧出一方褪色红布,上绣“食不忘本,政由心出”八字,轻轻置于灶台之上,像是一场无声的祭奠。
天边微光浮动,灶火渐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