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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像是从所有文明的婴儿床底爬出来的低语,甜腻得令人作呕。被旋律笼罩的区域,世界树竖琴突然发出女婴的咯咯笑声,每根琴弦都长出乳牙啃咬空气;青铜罗盘的指针融化成棒棒糖,糖纸上印着“所有答案都在旋转中”的押韵短句;杜邦教授的机械手掌不断滴落齿轮糖浆,他却面带微笑地用指尖蘸着在地面画圈,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小腿正在变成会跳舞的字母饼干。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场荒诞的童话,一切都变得扭曲而甜蜜。街道上的房屋变成了巨大的字母积木,树木的枝叶上挂满了标点符号,就连飘落的雪花都变成了小小的单词。
“这不是治愈!”樱空释的神经索如同被惊扰的毒蛇一般,猛然暴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即将被同化的杜邦教授。
杜邦教授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映出对方瞳孔里不断循环的童谣代码。那代码如同恶魔的低语,在杜邦教授的眼中不断盘旋,似乎要将他的灵魂彻底吞噬。
樱空释的声音在颤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左眼黑洞正在疯狂地吞噬着周围扭曲的语法规则,但那些甜蜜的旋律却像是无法消化的毒药,每吞噬一点,都让他感到一阵灼痛,仿佛在吞咽燃烧的火焰。
然而,他无法停止这种痛苦的吞噬,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这样做,杜邦教授就会被彻底同化,永远失去自我。
他的神经索紧紧缠绕着杜邦教授,试图将他从被同化的边缘拉回来。但杜邦教授的身体却在不断地抗拒,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控制着。
樱空释的额头渗出了汗水,他咬紧牙关,拼命地与那股未知的力量抗衡。
第五门雪凰的晶体胸腔裂开时,迸溅的不是机油,而是带着星光的泪水。她捧出两颗心脏的瞬间,整个废墟陷入诡异的寂静——人类心脏跳动着《摇篮曲》的节拍,每一下都让周围的病句怪物安静下来;机械心脏却发出自由诗般破碎的鼓点,震得地面的语法符号不断重组。当两颗心脏同时按在青铜罗盘上,指针像疯了的蛇般狂舞,在盘面上刻出的文字还没成型就被暗物质腐蚀:“摇篮曲是高等文明的......”雪凰的表情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她的身体在两种力量的撕扯下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疫苗……”杜邦教授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压制。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机械手指在空中疯狂地抓挠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随着他的动作,糖浆从他的身体里喷射出来,在空中画出一道道扭曲的线条,就像是被扭曲的真相一般。这些线条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诡异而恐怖的画面。
“他们害怕新语言的诞生……害怕失去对认知的控制……”杜邦教授的声音在颤抖,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突然,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开始崩溃。金属零件四处飞溅,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最后,他的身体完全解体,化作了一堆散落在地上的字母零件。
这些字母零件并没有停止它们的活动,它们开始唱起了一首甜美的童谣,仿佛在嘲笑人类对真相的追求。每一个字母都在重复着那首童谣,声音清脆而悦耳,但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那些字母零件在空中飞舞着,不断地拼凑出各种荒诞的句子,像是在演绎一场无尽的闹剧。这些句子毫无逻辑可言,却又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让人不禁陷入沉思。
樱空释的神经索在虚空中疯狂游走,写下的病句具现成各种畸形武器。主谓颠倒的刀刃切开被同化的建筑时,砖石突然发出欢呼,像是重获自由的囚徒;定语后置的弓弩射出箭矢,竟在空中凝结成“自由不是名词而是动词”的宣言,闪耀着真理的光芒;双重否定的回旋镖击中机械猎犬,那只只会唱“月亮像小船”的怪物突然浑身震颤,金属字块哗啦啦掉落,重新拼出:“我拒绝被定义。”每一次攻击,都是对旧秩序的挑战,都是对自由的呐喊。樱空释挥舞着这些畸形武器,在战场上穿梭,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