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着温水,小心翼翼地开始擦拭兽人身上的血污和凝固的泥块。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尽量避免触碰他的伤口。浑浊的血水顺着皮肤滴落,接连换了三盆水,才将他除了关键部位之外的身体大致清理干净。
刚收拾完,巫祝那边准备的草药也差不多了。见伤口已经清理妥当,巫祝立刻上前,取出研磨好的、散发着清苦气味的草药糊,仔细地敷在兽人每一处伤口上,又用干净的、煮沸消毒过的柔软草绳,细细缠裹固定。
处理完伤口,雌性兽人艾贝端来一碗一直温着的、稀薄的肉汤。巫祝小心地撬开他的嘴,慢慢地、一点点地喂了几口下去,希望能为他补充一点能量。
最后,将之前用来挡洞口的那块由零散兽皮拼接成的大毯子拿来,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安置在山洞角落最厚实、最干燥的草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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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这位突如其来的伤者,云舒才直起身,对着洞外还在警戒和忙碌的雄性族人们喊道:“都进来歇着吧,山洞里暖和!兽肉还要再煮一会儿,好了会喊你们,先进来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大半在外警戒的雄性兽人应声而入,原本略显空旷的山洞瞬间被填满,变得热闹起来。
洞内的说笑声和洞外篝火燃烧的噼啪声、石锅内肉汤咕嘟的翻滚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充满生命力的喧嚣。洞口架起的几口大石锅汤汁浓稠,不断翻滚着,热气裹挟着咯兽肉特有的、更加醇厚霸道的肉香弥漫开来,将冬日的凛冽严寒彻底驱散。
族里从山脚下带来的那些干燥木头格外耐烧,引火时一点就着,火焰旺盛。自从进入雪山,族人们也养成了每到一处便顺手收集枯枝的习惯,既能节省自带的宝贵柴火,又能确保随时有燃料可用,大大减少了物资的损耗。云舒和巫祝走到洞口附近透气,顺便避开些洞内的嘈杂。寒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清醒。
巫祝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峰,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追忆:“云舒,你还记得你的阿姆吗?”
云舒闻言一愣,脑海中闪过梦中几缕模糊的、如同月光般的光影,以及一个温柔却看不清面容的笑容,随即轻轻摇头:“有些印象,很温暖,但太模糊了,记不清具体的样子了。”这是实话,记忆关于原主母亲的部分确实很淡。
巫祝早已知晓她的情况,并未深究,而是径直说出了他观察后的猜测:“你阿姆……或许和里面躺着的那个青年有些关联,他们都是来自雪山的兽人。你看他那身纯白的毛发,这个颜色的毛发,在我们部落乃至周边部落,都极为罕见。”
这话让云舒心头一震。她努力回想,记忆中那个被称为“阿姆”的温柔身影,头发似乎确实是如同新雪般的白色。再想想弟弟云乐,兽化后的兽形也是通体雪白(肚皮金色是特征),确实与这个青年的兽形色系类似,那份属于雪山兽人的独特气质,确实有相通之处。
巫祝又补充道,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你阿姆名叫雪荧。当年是你父兽从北面的雪山带回来的,据说遇到她时,整个部落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你父兽把她带回了部落,后来两个人就在一起,生下了你和云乐。”
她抬眼望向远处被风雪笼罩的山峦,语气里带着几分思索,“咱们现在是在南面的雪山……不知这两座雪山之间的兽人,会不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或许,你可以等这个青年醒了之后,仔细问一下……”
云舒轻轻应了一声,将巫祝的话默默记在心里。看来,这位伤者的身上,不仅关系着部落未来的战力,可能还牵扯到一丝与她身世相关的线索。
一顿热气腾腾、分量十足的咯兽肉大餐过后,浓郁的肉汤和扎实的肉块极大地补充了族人们的体力,连日的疲惫似乎都被驱散了不少。休息了足够的时间,让食物充分消化后,石鸣族长站起身,声音洪亮地下令:“收拾东西,准备继续赶路!”
这次出发,队伍里的气氛明显不同。虽然增加了一点负担,需要轮流背负那个仍在昏迷中的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