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成了死结、手指无意识地将腰间挂着的一颗小兽牙摩挲得发亮的模样,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必须再添上一把决定性的火焰。于是,她往前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紧迫感和强大的说服力:
“石鸣族长,您或许还没有直观地意识到横穿沼泽究竟能为我们节省多少。我仔细计算过,如果成功,我们节省下来的路程,足足有超过6000多公里!这个距离,足够我们当初从雪山脚下,全程徒步走到这里,整整两个趟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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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六……六千多公里?!” 这话如同一道九天惊雷,毫无征兆地炸响在石鸣族长的耳边。他猛地抬起头,原本紧锁成川字的眉头瞬间松开,眼睛瞪得如同铜铃,里面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他甚至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云舒的胳膊,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用力,“云舒!你、你说的是真的?竟然……竟然能省下这么多路程?!这……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从巍峨险峻的雪山下来,那三千多公里的艰难跋涉,他们顶着风雪、冒着严寒,足足走了近五天,期间风餐露宿,克服了无数艰难险阻,至今回想起来仍觉艰辛。
若能一下子省去比这还长一倍多的路途,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巨大诱惑!这不仅意味着能节省难以计数的时间,更能省去大量消耗的体力、食物。
以及最重要的大幅降低在漫长旅途中可能遇到的各种未知风险!仅仅是省去的这段路所避免的潜在危险和消耗,就足够让任何一位肩负部落生存重任的族长为之疯狂动心!
云舒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道,知道他心动了,郑重地、缓缓地点了点头,语气沉稳而笃定:“千真万确。这个数字,是我通过特殊方法反复核验过的。
但是,族长,这条路绝非坦途,不是我一个人动动嘴皮子就能办成的。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或许可行的想法,但这需要依靠我们整个部落所有人的智慧、力量和双手,共同去实现!
我们需要先制作出一种能替代步行、在水上承载我们和物资的工具,我称之为‘船’或‘筏’。只有先把这个关键的东西造出来,我才能进一步判断,横穿沼泽的计划,到底有没有真正行得通的可能!”
石鸣族长紧紧盯着云舒的双眼,那里面有坦荡,有自信,更有一种基于事实计算的冷静。
他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幕幕画面,当初部落族人被困地下,是云舒想出了办法找到所有族人。
决定迁徙后,是云舒指出了相对安全且能获取食物的路线,一路上,也是她不断提出各种新奇却实用的点子,让族人在迁徙中不仅能吃饱,甚至有时一天能吃上两顿。
部落的雄性们肉眼可见地比以前更加健壮有力……这丫头虽然想法有时天马行空,但每一次,都从未让部落陷入过真正的绝境,反而总是带领大家走向更好的方向。
既然她敢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上,提出横穿沼泽这等惊世骇俗的想法,并且给出了如此具体、关乎整个部落行动方向的建议和节省路程的惊人数据,想必绝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甚至真的得到了某种“启示”。
想到这里,石鸣族长胸腔中那股因为未知风险而产生的犹豫和恐惧,仿佛被一股更强大的、名为“信任”与“希望”的力量冲散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掌心拍在身下的兽皮垫子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响声,语气斩钉截铁,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心:
“好!云舒!就听你的!咱们红石部落,这次就搏上一把!不从边上绕了,就从那红樟树森林沼泽的心脏地带,穿过去!”
他豁然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过不远处正在休整、对此尚一无所知的族人们,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与决绝,“与其在路上耗费大量精力,体力和时间。
提心吊胆地防备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部落,被动地应对无数未知的刁难和冲突,倒不如集中我们全部的力量和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