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伏在外,噤若寒蝉,无人敢上前收拾。
云渊踏入宫内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片狼藉,以及坐在凤榻之上,胸口仍在剧烈起伏、面色铁青、凤目含煞的荼姚。
“母神。”
云渊神色平静地行礼,同时示意宫人们离开。
见到是自己最看重、也最为出色的大儿子过来,荼姚满腔的怒火和怨愤总算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脸色稍霁,但语气依旧带着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渊儿,你来了。旭凤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在她盛怒之时,自然希望两个儿子都能在身边。
云渊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
“儿臣见母神离席时神色不豫,心中担忧,便即刻过来探望。并未注意到二弟去了何处,想来……他或许另有要事。”
云渊并没有将旭凤的“失魂落魄”说出来,他担心说出来了荼姚真的要被气死,只是说旭凤“另有要事”,至于锦觅更是一点都没有提及。
荼姚一听,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恨铁不成钢地斥道:
“要事?他能有什么要事!我看他就是被那个小妖精迷了心窍!连同本宫这个母神都不放在眼里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旭凤的寰谛凤翎在那个锦觅身上,寰谛凤翎的意义太过于重要了。
一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喜欢上了锦觅,天后就越发的生气,声音也尖锐起来:
“渊儿!你可知那贱人生的女儿意味着什么?她那张脸!简直就是来向本宫索命的!你父帝方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看到了吗?几千年了!几千年了!他心里从来就只有那个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