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发现任何异常。
“回禀裕安区娘娘,五阿哥脉象平稳,体征无碍,并无病痛之兆。”
太医捋着胡须,也是疑惑不解。
“许是……受了些许惊吓?或是……寝具衣物有何不妥,引得阿哥不适?”
裕嫔闻言,稍稍安心,却又更加困惑。
她环顾四周,殿内一切如常,熏的是安神的淡雅果香,并无特别之处。
她抱着弘昼在殿内踱步,轻声哼着歌谣,试图安抚。
承乾宫内,气氛凝滞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弘昼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非但没有停歇,反而因为长时间的哭喊而变得沙哑微弱,小脸憋得发紫,每一次抽噎都牵动着殿内所有人的心弦,尤其是裕妃,她抱着儿子的手臂已经酸麻,心更是如同被放在油锅里煎炸。
“昼儿……我的昼儿……你到底怎么了……”
裕嫔的声音带着哭腔,前所未有的无助感笼罩着她。
太医查不出病症,乳母束手无策,她这个生母的怀抱也失去了安抚的魔力。
眼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哭声渐弱,却不是因为平息,而是力气将尽,她终于崩溃,颤声对身边的心腹宫女道:
“去……快去禀报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去请华妃娘娘!”
眼下,她也顾不得是否会惹怒哪位尊神,是否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儿子的安危胜过一切。
消息最先传到了离承乾宫最近的翊坤宫,华妃年氏正对镜理妆,听闻弘昼哭闹不止,太医无策,裕嫔已慌得去请圣驾和皇后,她心头猛地一揪,哪里还坐得住?
当即摔了手中的玉梳,也顾不上仪容是否完美,带着颂芝和一众宫人,风风火火地便赶了过来。
一进殿,那压抑的啜泣和婴儿微弱却执拗的呜咽声便刺入耳膜。
华妃目光锐利如刀,先扫过榻上抱着孩子、脸色惨白、泪痕未干的裕嫔,心中一股无名火起——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
她的视线旋即落到旁边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乳母和宫女身上,那股邪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华妃几步上前,不由分说,扬手就对着离得最近的乳母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殿内格外响亮。
“贱婢!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五阿哥的?!”
华妃柳眉倒竖,美眸含煞,声音冰冷刺骨。
“五阿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宫要了你们所有人的狗命!”
那乳母被打得歪倒在地,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却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只能磕头如捣蒜。
华妃心中戾气翻涌,她其实更想这一巴掌扇在裕妃脸上!这个懦弱无能的女人,占着弘昼生母的名分,却连孩子都看顾不好!
若弘昼是她的孩子……她定不会让他受这般苦楚!
她几乎要脱口而出“不会养就别养,把孩子给本宫!”,但残存的理智死死拉住了她。
裕嫔毕竟是弘昼的生母,今日若做得太过,他日弘昼懂事,难免会怨恨她。
为了长远的指望,她必须忍耐。
强压下对裕嫔的怒火,华妃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榻前,几乎是半抢般地从裕嫔僵硬的臂弯里将弘昼抱了过来。
动作看似粗鲁,但落入自己怀中时,却下意识地放柔了力道。
“五阿哥乖,不哭了,华娘娘在这儿呢。”
她放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笨拙的温柔,轻轻拍抚着弘昼的背脊,试图模仿记忆中见过的妇人哄孩子的姿态。
说也奇怪,原本在裕妃怀里哭闹不休的弘昼,一落入华妃怀中,那微弱执拗的哭声竟戛然而止。
他小小的身子因为之前的哭喊还在轻轻颤抖,小脸埋在华妃胸前那华丽织锦并浓郁欢宜香气味的衣襟上,蹭了蹭,仿佛在寻找熟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