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缓缓重组,失落的命意重新有了归属。
沈砚眼底的火光暗沉,低声说道:“你可以选择属于自己,但不能逃避存在。”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像焰界本身的低语,压得四周灰雾都微微颤抖。
少女缓缓抬头,看着沈砚那张冷峻却带着不可抗拒威严的脸,目光中终于有了一丝信任。
就在这时,碑外深空中传来一阵震耳低鸣——
那是来自上层界的命渊气息。
残念的声线从裂缝深处漫开:“你……以碑逆命……竟敢在命之外立界……”
声音混杂着愤怒与威压,像要将整片焰界撕裂。
沈砚眼神一冷,手中灰焰如同活火蛇般攀绕碑纹,覆盖逆显之纹与少女体内命符,镇压上层命意的波动。
“上界来势已近,但灰底与焰界,已非你能随意控制。”他低沉说道,声音在碑火里回响,如同界律之声。
少女在灰焰中微微颤动,低声说道:“我……能与您一起守护吗?”
沈砚看着她,灰焰缓缓收束成掌心之光,轻轻托住她,声音冰冷却不带威压:“你不是跟随,也不是附庸。你,是灰底焰界的另一命迹,从今以后,你的意志,也属于焰界的一部分。”
灰焰与少女体内残破命符完全融合,碎裂的符纹像水波般重组,焰界中碑纹应声闪动,仿佛回应新生的序列力量。
沈砚的眼神扫过灰海深处,他已经感知到:
——上层界的命主残念将会很快出手,而焰界的真正考验,也才刚刚开始。
灰焰缓缓收拢,少女站在碑心之上,灰光如雾般环绕她的身体,残破的命符在焰流中重新凝聚,仿佛经历了重生。
然而,碑外深空的低鸣声仍在扩散,那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沈砚抬手,手掌灰焰骤亮,如同一座桥梁,将焰界与外界的压迫隔开。
“上界的残念不容久留。”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冷意。
灰珠在碑心沉落,少女的身影被守护在其中,既是屏障,也是桥梁。沈砚的眼神扫向灰海深处,仿佛能透视整个界层的每一道光脉波动。
“你的存在,足以扰动命渊。”灰使声音颤抖,低声说道。
沈砚没有回答,他的目光集中在灰海之底,那里残留着早已碎裂的上层碑纹。那是命渊残念试图重新伸展力量的痕迹,如果不加制止,它将迅速侵入焰界,扰乱刚刚建立的序列。
少女轻轻吸气,灰焰微动,像回应沈砚的意志,她第一次主动伸出手,将掌心的灰焰与碑心融为一体。
“我能感受到它。”她低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坚定:“那些未被记录的命,也在这里,像灰色的涟漪……它们在等你。”
沈砚微微点头,胸口裂焰悄然扩散,灰色火光与碑纹共振,像是为即将到来的冲突铺设前路。
远处,深空的裂缝越来越宽,命渊残念的气息如潮水般压来,每一次呼吸都像重锤击打焰界的边缘。
沈砚轻抬手,碑火翻涌,碑纹之光射向少女与灰海:“记住——无论上界如何施压,这片焰界的主权,由我们守护。”
少女的灰眼微微闪烁,她的命符在焰流中稳固,仿佛回应着沈砚的决心。
上层界的残念低吼,声浪震得灰海火雾翻腾,但碑火坚韧不动。
沈砚站在碑心之上,目光如焰,像是在看向未来未可知的大战:“你们可以来,但灰底的焰界,不会再被命卷支配。”
深空裂缝中,命渊的低语逐渐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波动,压迫感如同山岳落下,整个焰界都在震动。
沈砚伸出手,灰焰从掌心溢出,缓缓化作无数细线,像血脉一样沿碑纹蔓延,触及每一块碎碑、每一道灰魂、每一片残迹。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回响在焰界每一寸空气之中:“让我们看看,上界的残念,是否敢轻易踏入我的界域。”
碑火、灰魂、少女、残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