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气都还没消，他们两个就在楼下公然说我的坏话了。
还真是一点都不避嫌。
也挺好，让我的心里最后那一点点仁慈全都消失殆尽。
我用力一捏拳头，从楼梯拐角拉到墙角的弯刀，下楼。
那个时候我婆婆正好送杨杰到厕所门口了。
他喝的歪七倒八的。
其实这种样子我完全可以不用弯刀护身，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威慑力。随便推他一下他就得倒地摔个狗吃屎。
但我还是为了保守起见，拿上武器。毕竟那个老太婆也不是个什么善茬。
我到厨房，把刀往地下一戳，立马发出震响来。
老太婆被惊了一跳，下意识扭头，一眼就看到我手里的弯刀。眼里瞬间布满防备。
他捏了捏杨杰的手臂。
“干嘛？你要谋杀亲儿子？捏得我这么疼！”
然而杨杰是个大嘴巴，根本兜不住话。
老太婆被他气得个半死。
干脆也不管了，直接把他转回来对着我。
两个人站成一条线。
杨杰看到我，又开始嘿嘿嘿傻笑起来，先喊了一声媳妇儿，紧接着凝神盯着我手里的弯刀。
瞬间就来了火。
“你想干什么？你！”
“唉，你好好走路啊！！！”
老太婆赶紧扶着他，他心里是有数的，这个时候他不敢随便让杨杰靠近我忙，在后面拖着他不让他走近。
还使唤我。
说：“李明凤，你们两口子的事儿你们两口子好好说，你看他醉成这个样子，烧点水让他洗洗澡清醒清醒吧。”
“都还没天亮就开始做白日梦了？”
“你！……”
“想洗澡可以，想清醒也可以。”我把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还有笔，老太婆看到我拿东西，想看我手里是什么，却又不敢盲目过来，还得拉着她儿子。
有点儿急得团团转的意思。
“那你烧水呀，我一个人怎么拖得住他这么一个大男人？人高马大的，摁都摁不住。”
“那你就去请人过来帮忙按，你的那些好搭档，我看姓刘的那个就可以。”
“你！……”
我和她视线对上，她眼里脸上全都布着不满，可是又无可奈何。
“你又想作什么妖？”老太婆又问。
我把纸和笔都放在灶台上，平铺着，用笔压的纸。
“在这上头签个名字我就让你们洗澡。不然今天咱们三个谁都别走，就在这耗着。就让他这么臭着你，反正他是你的宝贝乖儿子，你怎么都不会嫌弃他的是吧？”
“嫌……嫌弃？”杨杰听到这两个字好像瞬间清醒了一点儿，但还是醉鬼，他甩开老太婆，踉跄的往前走了两步，又被老太婆从背后抓住。
她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你疯了，你没看到她手里有弯刀？上赶着上去挨刀啊？”
“什么刀？”
“唉！我看你简直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老太婆一只手搓着杨杰的太阳穴，把他戳的有点不耐烦，他又开始推她，然后他们母子俩上演你推我拉。
我看戏都看得有点累。不想在他们身上都浪费功夫，我儿子还在楼上，我怕他醒了摔地上去。
再次催他们。
我这次不和老太婆直接打交道，走迂回路线，哄杨杰说。
“杨杰，我这儿有一个好东西，你只需要在这上面签你的名字就有好处。签完字再按个手印就行了。”
“签……签什么？你，拿什么好处？啊？……”
他说话都说不明白了。
而我意识到这是最好的机会。只要他把这份协议书签下，之后无论是拿离婚证还是和他划分界限对我都有利。
但是老太婆拉着他。
“签什么签？你都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内容你就敢听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