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的榴弹就带着凄厉的呼啸砸了过来!
“隐蔽!!”
“轰!轰!”
爆炸在石碾盘前后响起,弹片打在坚硬的石头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一名士兵躲闪不及,被单片击中大腿,惨叫一声倒地。
“医务兵!”石头低吼着,一边警惕地观察前方,一边试图将伤员拖到更安全的位置。
然而,日军的攻击如同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另一股日军利用房屋废墟的复杂地形,悄然从侧翼接近了石碾盘!
“手榴弹!”石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危险,声嘶力竭地大喊。
二嘎子奋力掷出一枚木柄手榴弹。
“轰!”爆炸暂时阻滞了侧翼的日军。
但正面,更多的日军士兵在机枪的掩护下,嚎叫着冲了上来!眼看就要冲到近前!
“上刺刀!!”石头知道退无可退,猛地给步枪装上刺刀,第一个从石碾盘后跃出!他如同下山的猛虎,一个突刺,就将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士兵捅了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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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残存的几名士兵也纷纷装上刺刀,跟着班长冲入了敌群!
惨烈的白刃战在这小小的街口爆发!怒吼声、刺刀碰撞声、利刃入肉的闷响、濒死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石头状若疯魔,刺刀挥舞得如同风车,连续放倒了两个鬼子,自己的胳膊也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二嘎子则和一个日军士兵扭打在一起,用枪托狠狠砸碎了对方的脑袋,自己也挨了一刀,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
就在这危急时刻,侧面屋顶突然传来了熟悉的MG-34机枪的咆哮!是秦风带着特务团的支援小组及时赶到!密集的火力从侧上方扫下,瞬间将冲上来的日军打倒一片!
残余的日军见势不妙,狼狈退去。
石头拄着步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身边又少了一个弟兄的阵地,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悲伤。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二嘎子,那个昨天还活蹦乱跳、念叨着家里给说了门亲事的小伙子,此刻已无声息。
类似的拉锯战和血腥搏杀,在王庄的每一条巷道、每一处废墟间反复上演。日军凭借兵力优势和更胜一筹的单兵素质,不断渗透、挤压守军的生存空间。守军则依靠对地形的熟悉、顽强的意志和系统偶尔提供的关键武器支援(如巴祖卡火箭筒对日军轻装甲车辆的威胁,以及特务团精准的狙击),寸土不让,用生命拖延着时间。
战斗持续到三月八日黄昏,王庄三分之二的区域仍在第七十四军手中,但守军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朱赤手中的阻击部队,能战斗的人员已不足四百,弹药,特别是机枪子弹和手榴弹,再次告罄。巴祖卡火箭筒也只剩最后十几发弹药。官兵们极度疲劳,很多人靠着墙壁就能睡着,伤员的呻吟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和凄凉。
朱赤在暮色中巡视着残破的阵地。在一个临时充当救护所的半塌地窖里,景象更是令人心碎。几十名重伤员挤在阴暗潮湿的空间里,缺医少药,很多人的伤口已经严重感染化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痛苦的低吟和偶尔爆发的惨叫,交织成一曲绝望的悲歌。一名失去了一条腿的年轻士兵,眼神空洞地望着地窖顶棚,喃喃自语:“娘…腿没了…回不去了…” 一名随军的女学生志愿者,强忍着泪水,用最后一点干净的布条,为一个腹部重伤的士兵擦拭着不断渗出的脓血,她的双手沾满了血污,微微颤抖。
朱赤蹲下身,默默地将自己的水壶递给一个发着高烧、不断呓语的小战士。小战士迷迷糊糊地喝了一口,睁开浑浊的眼睛,认出了朱赤,虚弱地问道:“军…军座…咱们…赢了吗?”
朱赤紧紧握住他滚烫而枯瘦的手,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赢了!弟兄们,你们守住了!台儿庄…马上就要赢了!”
小战士脸上露出一丝近乎纯真的、满足的笑容,随即又昏睡过去。
看着这些年轻的生命在痛苦中煎熬,朱赤的心如同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