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戌时三刻。
徐达站在铜镜前,亲兵正为他系紧胸甲的丝绦,老将军突然转身,犀利的目光直视朱棡:朱三郎,你留守雁门,可有问题?
朱棡张了张嘴,想争辩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最终咽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抱拳道:末将领命。
朱棡攥紧的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压不住心中翻涌的不甘——他多想像岳父那样纵马沙场啊!
徐达似乎看穿他的心思,拍了拍少年肩膀:守关重任,不亚于冲锋陷阵。
铁叶甲在烛火下泛着寒光,狮蛮腰带束紧战袍,这位大明战神仿佛瞬间年轻了十岁。
蓝玉若回,令他率一万骑驰援兰州。徐达系紧披风,余下一万步卒归你调遣。
朱棡郑重点头:岳父放心,人在关在!
关外校场,两万铁骑已列阵完毕。
火把连成长龙,呵出的白气在寒风中凝结成霜。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铁甲上覆着薄雪,却遮不住肃杀之气。
徐达翻身上马,长枪指向西南:开拔!
铁流涌出城门,马蹄裹着粗布,竟无半点声响。唯有铠甲摩擦的声,像某种巨兽的利齿在暗夜中开合。
城头上,朱棡望着逐渐消失的火把长龙,低声自语:此战若胜,北疆可定十年......
回到营帐,朱棡取出宣纸,却迟迟未能落笔。
娘一定急坏了......
还有妙云那小丫头,怕是要哭鼻子......
笔锋终于落下:
儿臣不孝,未及辞别便随军北上......
雁门苦寒,然将士用命,岳父照拂,母后勿忧......
妙云妹妹若问起,就说......
写到此处,朱棡笔尖一顿,突然鬼使神差地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糖葫芦——那是徐妙云最爱吃的零嘴。
幼稚的线条与工整的奏报形成鲜明对比,却透着说不出的温情。
来人。
亲卫进帐时,朱棡已用火漆封好信笺:送回坤宁宫交给皇后娘娘。
“是!”
夜深人静,朱棡唤出系统界面。
淡蓝光幕悬浮空中,倒计时显示:【下次刷新:6天23小时59分】
盐铁专卖......朱棡喃喃自语,肥皂玻璃......
穿越者常见的套路,难道自己要走这些前辈的老路?
后世记忆中的各种在脑中闪过,却又被一一否决:
细盐?官府专营,私贩砍头,他倒是可以,问题现在不行啊!
肥皂?油脂价高,百姓用不起!
说到底,现在连封地都没就藩,做什么都是空中楼阁......
思绪万千心中有着无数想法,但是却根本不能执行,这种感觉让朱棡只觉得难受。
天刚蒙蒙亮,朱棡便召集留守将领。
传令,他指着沙盘上的黄河故道,组织民夫疏通河道,引水灌溉。
老参军愕然:殿下,这冰天雪地......
现在疏通,开春就能耕种。朱棡敲了敲地图,太原府流民甚多,以工代赈!
参与屯田者,免三年赋税;收获粮食,官民四六分账!
将领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忍不住问:殿下,这......合规矩吗?
朱棡冷笑: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我去四处转转不用安排人跟着我!”朱棡说着骑上赤电驶出了关口。
“殿下!”
身后的士卒们看到朱棡直接骑出雁门关,皆是慌了,纷纷骑上战马就要追上去。
朱棡拉住赤电,转头看向追来的士卒。
“殿下!草原现在不太平,请让我等跟着!”
“不用,我不会走太远,你们关好城门守好关口!”
“殿...”
“听令!”朱棡一声呵斥后众人也只得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