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好大的威风啊。”一道冷冽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朱樉动作一顿,转头看去,只见朱棡和朱棣并肩站在殿门外,朱棡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刺向他。
朱樉先是一愣,随即嗤笑一声:“哟,老三老四?怎么,来看本王笑话?”
朱棡迈步走进殿内,目光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又看向朱樉,语气冰冷:“二哥,你若是腿断了,就好好养伤,别拿奴才撒气。”
朱樉脸色一沉:“本王教训自己的奴才,轮得到你管?”
朱棡冷笑:“若是寻常责罚,我自然不管。但你今日在后花园强掳宫女,在马场虐马致残,现在又拿无辜的太监出气——二哥,你是不是觉得,这天下没人治得了你?”
朱樉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猛地撑起身子:“朱棡!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本王说话?!”
朱棣见状,上前一步,挡在朱棡身前,沉声道:“二哥,三哥是为你好。你再这样下去,父皇的责罚只会更重。”
“滚开!”朱樉怒吼一声,抄起手边的茶盏就朝朱棣砸去。
朱棡眼疾手快,一把拉开朱棣,茶盏“砰”地砸在柱子上,碎片四溅。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
朱棡缓缓抬头,眼中寒意更甚:“朱樉,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手?”
朱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动手?就凭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威胁本王?”
朱棡不再废话,猛地一步上前,一把揪住朱樉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软榻上提了起来!
“你——!”朱樉大惊,右腿的伤让他无法站稳,只能狼狈地抓住朱棡的手臂。
朱棡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最后说一次,管好你的手,若再让我知道你欺凌无辜,我不介意替父皇教训你。”
朱樉脸色铁青,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敢?!”
朱棡猛地松手,朱樉踉跄着跌回榻上,疼得龇牙咧嘴。
“老四,我们走。”朱棡转身,头也不回地朝殿外走去。
朱棣看了一眼狼狈的朱樉,摇了摇头,快步跟上朱棡。
殿内,朱樉死死盯着两人的背影,眼中怒火燃烧,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朱棡……你给我等着!”
离开秦王府后,朱棡和朱棣径直去了坤宁宫。
马皇后正在修剪一盆兰花,见两人进来,温和地笑道:“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朱棡行礼后,直接开口道:“母后,二哥今日又闹出事了。”
马皇后手中的剪刀微微一顿,叹了口气:“他又责打下人了?”
朱棣忍不住道:“不止!他强掳宫女,虐马致残,还拿药泼太监!三哥刚才去秦王府,差点跟他打起来!”
马皇后眉头紧皱,放下剪刀,看向朱棡:“棡儿,你动手了?”
朱棡摇头:“没有,只是警告他。”
马皇后沉默片刻,轻声道:“你们先坐下吧。”
待两人坐定,马皇后才缓缓开口:“樉儿的性子,是母后没教好。”
朱棡摇头:“母后不必自责,二哥的错,不该由您承担。”
马皇后苦笑:“他是我的儿子,他犯错,我怎能不内疚?”她顿了顿,又道,“你们父皇已经罚了他,你们……就别再与他冲突了。”
朱棣忍不住道:“可二哥根本不知悔改!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闯出大祸!”
马皇后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母后会再劝劝他。”
朱棡看着马皇后疲惫的神色,心中不忍,低声道:“母后,您别太操劳。”
马皇后勉强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朱棡的头:“你们都是好孩子,母后只希望你们兄弟和睦。”
朱棡和朱棣对视一眼,都没有再说话。
傍晚时分,朱标派人来传话,邀朱棡和朱棣去东宫一叙。
东宫内,朱标正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