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卫,那……那更是天大的造化!”他说着,眼中流露出质朴的向往。
朱棡点了点头,又随意指了另外几个看起来各有特点的青壮,问了类似的问题。有的机灵些,回答也流利;有的则和石锁一样,憨厚木讷。但无一例外,都对眼下能吃饱饭、有机会改变命运的状况感到满足和珍惜。
“王爷,”张诚在一旁低声道,“这些子弟底子都不错,假以时日,必能练出来。只是……若按护卫的标准,光是队列军纪,怕是还得两三个月才能勉强像个样子。”
“无妨,”朱棡淡淡道,“不急在一时。根基打牢了,日后才能派上大用场。告诉他们,好好操练,表现优异者,不仅有机会入选王府护卫,将来北伐,若有机会,本王也会考虑带他们出去见见世面,立了军功,封妻荫子,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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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附近不少青壮的耳中。顿时,许多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呼吸也变得粗重了几分。王府护卫已是他们不敢想的好出路,若能跟随王爷北伐立军功?那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一时间,场中的士气似乎都高涨了不少,原本有些疲惫的动作也重新充满了力量。
朱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明了。对于这些底层出身的年轻人,画饼固然重要,但更要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希望和路径。
在演武场又看了一会儿操练,朱棡便在赵铁山等人的陪同下,去看了看青壮们居住的营房。营房虽然简陋,但打扫得还算干净整洁,被褥也统一发放,条件比他们各自家中要好上不少。
“伙食一定要保证,顿顿要见油腥,操练消耗大,不能亏了身子。”朱棡对负责后勤的管事吩咐道,“若有生病受伤的,要及时医治,不得延误。”
“是,是,小人一定谨记王爷吩咐!”管事连声应道。
巡视完庄园,日头已然偏西。朱棡对张诚和赵铁山等人又叮嘱了一番,无非是严加操练、保障后勤、注意保密等语,这才带着亲卫离开了庄园。
回城的路上,夕阳将天边染成了绚丽的橘红色,晚风带来了田野的清香,吹散了午后的燥热。朱棡骑在马上,思绪却并未停歇。
这两百庄户子弟,是他布下的一步暗棋。他们背景干净,忠诚度相对可靠,未来或可作为基层军官的储备,或者作为他系统空间中那八百魏武卒明面上的“身份掩护”。更重要的是,通过这种方式,他可以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逐步建立起一支完全听命于自己、独立于朝廷现有体系之外的武装力量雏形。这在关键时刻,或许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时间,需要耐心,需要投入资源。但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当他回到晋王府时,天色已然擦黑。府内灯火通明,弥漫着晚膳的香气。常清韵和徐妙云显然已经等他许久了。
“朱棡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呀!”徐妙云扶着腰,在侍女的搀扶下迎了上来,小嘴撅得能挂油瓶,“我和姐姐,还有你孩儿,肚子都饿扁啦!”
看着她那娇嗔的模样,朱棡一日奔波的疲惫仿佛瞬间消散,他笑着上前扶住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城外庄子有些事耽搁了。走,我们这就用膳,可不能饿着我的王妃和未来的小世子。”
晚膳依旧是其乐融融。徐妙云兴致勃勃地讲着她今天又感觉到了几次胎动,猜测着是男孩还是女孩;常清韵则细心地为朱棡布菜,询问他今日是否劳累。温暖的灯火,可口的饭菜,家人的关怀,构成了一幅与白日里权力算计、军营尘土截然不同的画面。
朱棡很珍惜这样的时刻。他知道,正是为了守护这份温馨与安宁,他才必须在外面的世界里,更加努力地去拼搏,去布局,去面对那些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夜色渐深,晋王府再次归于宁静。但朱棡知道,在这宁静之下,他播下的种子正在悄然生长。北伐的筹备在推进,军中的关系在梳理,工部的技术人才在接触,属于自己的隐秘力量在培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