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
“白天被清韵侧妃罚去领板子的那个厨役,叫什么名字,现在人在哪里?”
张诚一愣,立刻回答:“回殿下,那人叫王二,挨了二十板子,皮开肉绽,现在还趴在下人房里哼哼。他说他知道错了,不想走,求再给一次机会。”
“把他给我带过来!”朱棡一拍桌子,站起身,“立刻!我要亲自审!”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条藏在阴沟里的毒蛇,蛇尾巴,已经露出来了!
下人房里,王二正趴在硬板床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嘴里不住地呻吟。他心里又悔又怕,早知道晋王府的侧妃看着温温柔柔,下手却这么狠,他说什么也不敢偷那几块桂花糕。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几个身穿黑衣的护卫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架起他就往外拖。
“哎……哎哟!几位爷,干什么呀!饶命啊!”王二浑身一个激灵,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自己偷东西的事被王爷知道了,要拉出去打死。
可任他如何哀嚎,那几人就像铁钳一样,拖着他穿过庭院,径直扔进了灯火通明的书房。
王二一抬头,就对上了朱棡那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
他双腿一软,当即瘫在了地上,连声叩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就是一时嘴馋,不是有心的啊!”
朱棡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种审视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皮肉,看清他骨子里的所有秘密。
张诚站在一旁,将那幅绘制着王府内部结构的地图,“哗啦”一下,在王二面前展开。
“王二,”朱棡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抬起头,看看这个。”
王二战战兢兢地抬眼,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瞬间面无人色,筛糠般地抖了起来。
“这……这……小、小的不认识……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他语无伦次,眼神躲闪。
“不认识?”朱棡轻笑一声,俯下身,用手指点了点地图上那个被朱砂圈出的“厨房”,“你每天待的地方,你会不认识?还是说,这上面的换防时间,不是你透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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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他拼命摇头:“冤枉啊王爷!天大的冤枉!小的就是一个烧火的,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是吗?”朱棡直起身,踱了两步,“张诚,我记得永昌号大同分号,有个姓王的管事,对不对?”
张诚心领神会,立刻接话:“回殿下,确有其人,名叫王大,是永昌号东家的心腹之一。前几日黑风岭出事,他还上蹿下跳,叫嚣着要报官呢。”
“王大……王二……”朱棡拖长了语调,目光重新落在王二身上,“你说,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这一句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王二的心上。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王府竟然连他哥哥在永昌号当差的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
“王爷……王爷饶命!”王二再也撑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是小的鬼迷心窍!是我哥!是我哥王大逼我干的!他说永昌号的东家许了他天大的好处,只要我能弄到王府的地图,就给他白银五百两,还让他在京城的分号当大掌柜!他说这事天知地知,绝不会连累我……小的……小的一时糊涂啊!”
真相大白。
朱棡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地图,你是怎么弄到手的?”他继续问。
“是……是小的偷的……”王二泣不成声,“王府每个月都会检修各处院落,工部的图纸会送到营造司存档。我……我趁着给营造司的管事送夜宵的时候,偷、偷描了一份……至于那些巡逻时间,是我这几个月,每天留心记下来的……”
一个处心积虑的内鬼。
朱棡眼中杀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