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笑僵了,而是快哭了。
这哪里是招安?这分明是连锅端!先是勒索了一大笔现金,接着要走了商业命脉,最后还要强行入股,每年躺着分钱!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把人打了一顿,还得让被打的人掏钱给他建房子,建好房子,还得把家里的钥匙和账本都交出去!
可他敢说个“不”字吗?
看着朱棡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知道,今天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明天他的主人,可能就不止是损失一批货那么简单了。
“王爷……英明……神武……”中间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躬身一拜到底,“小人……这就回去复命。王爷的要求,我家主人,定当……定当遵从。”
打发走失魂落魄的中间人,朱棡端起已经微凉的茶,一饮而尽。
一股舒畅之意,从胸口直达四肢百骸。
敲诈,还是官方认证的敲诈,最是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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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朱元璋的圣旨当护身符,又有了这笔“赞助”和现成的商业网络,朱棡的“护路军”招募工作,正式大张旗鼓地展开了。
王府门口,告示一张贴出去,整个太原城都轰动了。
招募令上写得明明白白:凡应征者,不问出身,不看履历,只要是熟悉北方地理、懂草原方言、身强力壮的汉子,一经录用,待遇从优!
这一下,正中此前那些流言的靶心。一时间,各路人马蜂拥而至。有退伍的老兵,有常年往来口外的边民,有在山里打猎的猎户,甚至还有一些脸上带着刀疤、眼神桀骜不驯的江湖人。
朱棡没有亲自出面,只让张诚带着几个魏武卒的老兵负责初选,但他自己,却躲在王府二楼的窗户后,冷眼观察着下面每一个前来应征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个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的汉子,身材不算高大,但异常结实,皮肤是草原上长年风吹日晒才能形成的古铜色。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羊皮袄,背着一张比人还高的大弓,腰间挂着一把磨得发亮的蒙古弯刀。
在周围一片嘈杂喧闹的人群中,他显得格外沉默,只是静静地排在队尾,眼神像鹰一样,锐利而沉静,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张诚,”朱棡对着身后的亲卫吩咐道,“去查查那个背着大弓的蒙古裔老者,叫什么名字,什么来路。初选过后,带他来见我。”
半个时辰后,张诚领着那名老者,走进了书房。
“殿下,人带来了。”张诚躬身道,“他叫巴图,蒙元名字。他说自己是土生土长的蒙古人,年轻时在草原上当过那颜(贵族)的猎头,后来部落被灭,就一直在阴山南北游荡,靠打猎为生。”
朱棡抬眼,看向这个名叫巴图的老者。
老者的脸上布满了风霜的刻痕,但一双眼睛,却依旧清亮有神。他站在那里,不卑不亢,自有一股从生死线上磨砺出来的悍勇之气。
“你叫巴图?”朱棡开口问道。
“是。”巴图的声音有些沙哑,汉话说得却很流利。
“为何要来应征护路军?”
“为了吃饭,为了活下去。”巴图的回答简单直接。
“告示上说,要熟悉草原地理。你有多熟?”朱棡追问。
巴图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他没有吹嘘自己,只是平淡地说道:“从大同往北,到捕鱼儿海,哪里的草最高,哪里的水最甜,哪条路牛车能过,哪条沟只能走单人独骑,哪座山背后藏着能躲开风雪的山谷……我的脑子里,都有一张图。”
朱棡的眼睛亮了。
这哪里是什么猎户,这分明是一部活地图!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一名王府护卫匆匆跑来禀报:“殿下,京城来的天使到了!是锦衣卫千户,高进,高大人!”
朱棡眉毛一挑。
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他转头对巴图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