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来帮忙,多好。”
吃完面条,两人付了钱,跟老板说了谢谢,才骑着电动车回老巷子。路上风有点大,吹得头发都乱了,阿哲特意放慢了速度,怕一尘坐不稳,还时不时回头问:“你冷不冷?要不要把我的外套给你?”
一尘笑着说:“不冷,你专心骑车,别回头,不安全。”
快到巷口时,阿哲忽然说:“对了,我下午得去趟编辑部,跟同事说说赞助的事。上次聊天,他们说有个做文化用品的企业想做公益宣传,咱们的诗社说不定能搭上线。要是能拉到赞助,咱们就能买更多的诗集和文具,还能给老人孩子准备点小礼物。你在家等着收桌椅和书架,要是送过来了,你先看着点,别让他们把桌子放错地方,咱们昨天收拾好的屋子,可别弄乱了。”
“你放心去吧,”一尘说,“我在家等着,保证把东西摆得整整齐齐的,等你回来验收。”
回到老巷子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一尘把电动车停在院门口,锁好车,走进院子,坐在石榴树下的小凳子上。这凳子是前租客留下的,木制的,有点矮,却很结实。阳光落在石榴树的枝桠上,投下细碎的影子,落在他的膝盖上,像撒了把碎金。他想起早上阿哲的“淘货秘籍”,想起两人一起擦窗户的样子,想起实木桌温润的木纹,心里像被阳光晒得暖暖的——桌椅书架送过来,就能摆上诗集;阿哲要是拉到赞助,就能买更多文具;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就能请老人孩子来诗社,读诗、聊天、画画……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笑了,觉得诗社离“开起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就像春天快到了,花快要开了。
他从帆布包里拿出带来的诗集,有唐诗宋词,有现代诗,还有几本儿童诗集,都是他平时攒钱买的。他把诗集放在腿上,一本本翻开看,有的书页上还留着他的批注,有的书脊有点破了,他用胶带粘好了。他想着,等书架摆好,就把这些诗集放上去,以后再慢慢添,把书架摆满,让老人孩子都能读到喜欢的诗。
下午三点多,院门外传来三轮车的声音,“突突突”的,很响。接着是敲门声:“请问是一尘先生吗?我们送桌椅和书架过来了。”
一尘赶紧开门,只见两个年轻人骑着三轮车,车上放着四张实木桌、八把木椅和那个三层书架,用布盖着,怕沾灰。“辛苦你们了,”一尘笑着说,赶紧帮他们把东西搬进屋,“桌子就摆在靠窗的位置,阳光好,老人孩子坐在这儿舒服;书架放在墙角就行,别挡着走路。”
年轻人很热情,帮着把桌子摆成两排,每排两张,椅子放在桌子旁边,一张桌子配两把椅子;书架靠在墙角放好,还帮着擦了擦上面的浮灰。等他们走了,一尘坐在椅子上,看着屋里的桌椅和书架,心里满是满足。他从帆布包里拿出诗集,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架上——虽然只有几十本,却把书架填得有了生气,看着就像个小小的诗库。唐诗宋词放在第一层,现代诗放在第二层,儿童诗集放在第三层,还在每层都放了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唐诗宋词”“现代诗”“儿童诗集”,是他用彩笔写的,字很工整。
他拿出手机,给阿哲发了条消息,还拍了张桌椅书架的照片:“桌椅书架都送过来了,摆好了,特别好看,你回来肯定喜欢。诗集也放上去了,虽然不多,但看着就很有诗社的样子。”
没过多久,阿哲就回复了,还带了个开心的表情:“太好了!我这边跟同事聊得差不多了,他们说会帮我联系那个文化用品企业,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晚上可能要晚点回去,你别等我吃饭,自己先买点吃的,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一尘回复:“好,你放心忙,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别太累了,记得吃饭。”
放下手机,一尘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摸了摸实木桌的桌面,光滑又温暖;又看了看书架上的诗集,一本本整齐地摆着,像等待被唤醒的精灵。他走到院子里,夕阳已经西斜,把石榴树的枝桠染成了金黄色,像给树枝镀了层金。风一吹,树枝轻轻晃动,影子落在地上,像在跳舞。他想起昨天阿哲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