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缓慢的舞。指尖划过墙壁上的划痕,那是阿哲当年量身高时刻下的,一道又一道,记录着日子的流逝,也记录着他们的成长。走到一半时,他又停了下来,这次的闷意更重了些,像有团温软的云堵在胸口,连呼吸都带着点发颤的轻。
他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听着地下室传来的细微声响——大概是水管里的水流声,像谁在轻轻哼着歌。鼻尖萦绕着旧书和灰尘的味道,这味道让他安心,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所有的疲惫和不安都能暂时放下。他想,等缓过这口气,就下去摸摸那盏旧台灯,看看阿哲刻在墙上的身高线,再坐在当年那把掉了漆的木椅上,读一首最初写的诗,就像和过去的自己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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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划痕在昏黄的光里明明灭灭,像串被遗忘的密码。一尘睁开眼,望着通往地下室的最后几级台阶,那里的黑暗像块柔软的绒布,温柔地等着他。胸口的闷意稍稍退了些,他直起身,扶着墙,继续往下走——他想看看那个最初的起点,想告诉当年那个守着孤灯的自己:你看,我们做到了,诗真的能暖人心,真的能长出光。
晚风从楼梯口吹进来,卷着海棠花的香,漫过他的发梢,像在为他引路。地下室的门就在眼前,虚掩着,像藏着一整个春天的秘密。他伸出手,想推开那扇门,指尖却在触到门板的瞬间,感觉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眼前的光影瞬间模糊,像被打翻的调色盘,胸口的闷意猛地炸开,像有只手狠狠攥住了心脏。
他的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却只摸到冰凉的墙壁。耳边的水流声突然变得很大,像在耳边轰鸣,头顶的灯光剧烈地闪烁着,最后归于一片沉寂的暗。在失去意识前,他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阿哲趴在桌上熟睡的侧脸,和那张夹着孩子们纸条的主持稿——不知道阿哲醒了会不会着急,不知道那些小纸条有没有被风吹走。
身体顺着墙壁滑下去,肩膀磕在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响,却感觉不到疼。海棠花的香还在鼻尖萦绕,像个温柔的梦,将他轻轻裹住。通往地下室的台阶,最终成了他疲惫的归宿,藏着他未说出口的满足,和诗社最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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