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声,如同催命的鼓点,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是陆行野!
他逆着刺目的车灯光走来,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只有那线条冷硬的下颌和周身散发出的、如同西伯利亚寒流般凛冽的气息,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操!当兵的?” 刀疤脸被强光晃得有些发懵,但彪哥的名头让他强撑着气势,色厉内荏地吼道,“少他妈多管闲事!滚开!”
陆行野一言不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到刀疤脸面前。他比刀疤脸足足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对方揪着苏晚月衣领的手。
那眼神,没有任何暴怒或呵斥,只有一种纯粹的、令人骨髓发寒的压迫感,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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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想松手,但众目睽睽之下又拉不下面子,梗着脖子:“看…看什么看!老子收保护费天经地义…”
话音未落!
一只带着军用皮手套的大手,快如闪电,精准地扣住了刀疤脸揪着苏晚月衣领的那只手腕!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花哨,如同捕猎的猛禽锁定了猎物最脆弱的关节。
“呃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嚎骤然撕裂了夜市的喧嚣!
刀疤脸只觉得腕骨像是被一把烧红的铁钳狠狠夹住,剧痛瞬间席卷了整条胳膊,骨头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他脸上的横肉疯狂抽搐,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唰”地就冒了出来,揪着苏晚月衣领的手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像块破布般软软地垂了下去。
苏晚月只觉得脖子一松,新鲜的空气猛地灌入肺部,她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模糊了视线。
陆行野甚至没有看地上的苏晚月一眼,他的目光依旧锁在刀疤脸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扣住对方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又加重了一分。那是一种绝对力量的控制,带着军人特有的、不容置疑的碾压感。
“彪哥?” 陆行野的声音终于响起,低沉、平静,却像冰棱子砸在冻土上,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嘲讽,“哪个彪哥?报个名号。”
“放…放手!放手啊!” 刀疤脸痛得几乎要跪下去,哪里还敢报什么名号,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哀嚎。
旁边的麻杆和墩子早就吓傻了。麻杆手里的弹簧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墩子捡钱的动作僵在半空,两人看着如同铁塔般矗立、一招就制服了老大的陆行野,双腿控制不住地打颤。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和陆行野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震慑住了。
陆行野像是没听见刀疤脸的哀嚎,扣着他手腕的手指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一个标准的擒拿反关节动作。刀疤脸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被迫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半跪在地上,额头冷汗涔涔,再不敢有丝毫反抗。
直到这时,陆行野才微微侧过脸,目光第一次,落在了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正捂着脖子咳嗽的苏晚月身上。
那目光依旧深邃、沉静,像结了冰的寒潭,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询问,没有安慰,只有一种审视般的平静。
苏晚月撞上他的视线,心脏猛地一缩。劫后余生的恐惧还未散去,额头的钝痛和后脑的闷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她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目光,却发现自己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混乱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他怎么在这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混乱的夜市?是巧合?还是…他一直在看着她?
陆行野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他收回目光,如同丢开一件垃圾般,松开了钳制刀疤脸的手腕。刀疤脸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抱着剧痛的手腕哀嚎翻滚。
“滚。” 陆行野薄唇微启,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铁血般的命令口吻。
麻杆和墩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架起地上的刀疤脸,连掉在地上的弹簧刀和没捡完的钱都不敢要了,屁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