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换上慈和的面具:“哎呀,难为你们还记着。月月啊,” 她亲热地转向苏晚月,仿佛刚才的针锋相对从未发生,亲手端起那碗燕窝羹,递到苏晚月面前,“你脸色不太好,这燕窝最是滋补养颜,快喝了暖暖胃。这可是上好的血燕,我特意吩咐给你炖的,算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一点心意。” 她笑容温婉,眼神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逼迫。
那碗羹汤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在灯光下呈现出诱人的晶莹。然而,苏晚月却敏锐地捕捉到赵玉芬端碗时,那保养得宜的手指,指甲缝里似乎沾染着一点点极其细微的、不起眼的白色粉末。那粉末的颜色…苏晚月前世在乡下见过,是拌在耗子药里的东西!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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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苏晚月眼角的余光瞥见坐在赵玉芬另一侧的陆晓芸。陆晓芸正得意地欣赏着自己新做的鲜红指甲,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那碗燕窝羹,嘴角挂着一丝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弧度,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发生。
电光火石间,一个可怕的念头攫住了苏晚月的心脏!这不是关心!这是毒药!赵玉芬的目标是她!而陆晓芸,很可能知情,甚至参与了谋划!她们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碗“滋补”的燕窝,让她悄无声息地“病倒”甚至……!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瞬间淹没了苏晚月。她看着那碗近在咫尺的毒羹,赵玉芬“慈爱”的笑容在她眼中扭曲成恶鬼的狞笑。怎么办?当众揭穿?谁会信?赵玉芬一句“不小心沾了面粉”就能搪塞过去!不喝?赵玉芬必定会以“不识好歹”、“不敬长辈”为由发难,正好坐实她“不懂规矩”的罪名!陆行野能护她一时,能堵住这满堂宾客悠悠之口吗?
冷汗瞬间浸透了苏晚月的后背。她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烈火上炙烤,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她看到陆行野微微蹙眉,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目光锐利地扫过那碗燕窝羹。
就在赵玉芬的手几乎要把碗塞进苏晚月手里,苏晚月的指尖因为极度紧张而微微颤抖,即将触碰到那滚烫的碗壁时——
“啪嗒!”
一声清脆的裂帛声骤然响起!
苏晚月像是被这声音惊到,身体猛地一晃!她端着茶杯的手“不小心”向前一倾,满满一杯滚烫的茶水,不偏不倚,尽数泼洒在陆晓芸那条崭新的、极其张扬的猩红色牡丹绣花旗袍上!
“啊——!!” 陆晓芸猝不及防,被烫得尖叫跳起,声音刺破宴厅的喧嚣。滚烫的茶水迅速在昂贵的丝绸上洇开一大片深色的、丑陋的水渍,正中央那朵艳丽的牡丹瞬间被毁,花瓣扭曲变形,如同泣血。精心打理的发髻也沾上了水渍,狼狈不堪。
整个主桌,乃至邻近几桌的宾客,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尖叫跳脚的陆晓芸和“惊慌失措”、手里还捏着空茶杯的苏晚月身上。
“苏晚月!你这个贱人!你故意的!” 陆晓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晚月破口大骂,精心描绘的脸孔因愤怒和疼痛而扭曲变形,哪里还有半分淑女模样。
“对不起!对不起晓芸妹妹!” 苏晚月脸色煞白,慌忙放下茶杯,连声道歉,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无措,眼神却飞快地掠过赵玉芬。只见赵玉芬端着那碗燕窝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慈爱”彻底被震惊和恼怒取代,死死盯着苏晚月,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将她当场凌迟!她精心准备的毒计,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彻底打乱!
“怎么回事?” 陆行野低沉的声音带着威压响起。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苏晚月护得更紧,冰冷的目光扫过尖叫的陆晓芸和脸色铁青的赵玉芬,最后落在苏晚月身上,带着询问。
“我…我手滑了…茶水太烫…” 苏晚月低下头,声音细弱蚊蚋,肩膀微微瑟缩,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手滑?我看你就是存心报复!” 陆晓芸不依不饶,伸手就要去抓苏晚月的头发。
“够了!” 赵玉芬猛地一声厉喝,声音因为压抑的怒火而微微变调。她将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