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张姐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刘工快急疯了!他…他说他昨晚离开前明明锁得好好的!钥匙只有他有!车间门锁也没坏…见鬼了!真是见鬼了!”
苏晚月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她猛地挂断电话,甚至来不及换下睡衣,抓起一件外套就冲出门。清晨冰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丝毫浇不灭她心头那灭顶的恐慌和愤怒。图纸!她的设计稿!郑氏的订单!晚风的未来!全都没了?!
厂里派来的吉普车已经等在楼下,司机脸色惨白。车子一路疾驰,喇叭按得震天响,冲向城郊的印花厂。
印花厂门口已围了不少人,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刘工瘫坐在车间门口的水泥地上,脸色灰败,眼神空洞,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他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把冰冷的保险柜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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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月拨开人群冲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洞开的、如同怪兽巨口的铁皮保险柜。里面空空如也,只留下几道被粗暴翻动过的划痕,在冰冷的铁皮上显得格外刺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 苏晚月的声音嘶哑,带着她自己都陌生的颤抖,目光死死钉在刘工脸上,“昨晚锁进去的时候,你确定只有图纸?!”
刘工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嘴唇哆嗦着:“是…是…只有图纸…苏厂长…我对不起你…我…我明明锁好的…钥匙…钥匙一直在我身上…” 他语无伦次,懊悔和恐惧几乎将他吞噬。
“报警!立刻报警!” 苏晚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清醒。她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每一个围观的工人惊惶的脸,扫过车间里每一台沉默的机器,扫过门窗的锁扣……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内鬼?还是更高明的盗窃手法?
就在这时,印花厂的厂长擦着汗,一脸为难地挤过来,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传真纸,声音带着晦气:“苏厂长…您看看这个…港城那边…郑氏集团刚发来的传真…”
苏晚月劈手夺过那张纸。冰冷的铅字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眼球:
“致晚风服装厂苏晚月女士:惊闻贵厂核心商业机密保管竟如此儿戏,吾司对合作之基础——信任与专业能力——深表忧虑。原定于今日之验稿签约流程,即刻无限期推迟。郑世坤 即日”
没有质问,没有求证,只有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宣判!这封传真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苏晚月脸上!时间掐得如此之准!图纸刚刚失窃,郑世坤的“忧虑”就精准送达!这绝不是巧合!
周文斌!这个名字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恨意,瞬间炸响在苏晚月的脑海!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才有这个动机,有这个能力,能把手伸得这么长,这么准!他不仅要毁掉这个订单,更要彻底毁掉“晚风”的信誉,把她苏晚月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港商这条线,是她呕心沥血才搭上的,是他周文斌觊觎已久却无法染指的!他得不到,就要彻底毁掉!
“噗——”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苏晚月眼前金星乱冒,身体晃了晃,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当场倒下。极致的愤怒和巨大的绝望如同两股狂暴的飓风在她体内冲撞撕扯。她扶着冰冷的保险柜门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带着血沫。
周围的议论声、刘工的啜泣声、厂长的叹息声,都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她的世界只剩下那个空荡荡的保险柜,和传真纸上那冰冷刺目的铅字。
完了吗?就这样完了吗?她重生以来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筹谋,所有的咬牙坚持,就在这短短一夜之间,被一只看不见的、来自地狱的黑手,彻底碾碎?!
不!
一股近乎癫狂的狠厉,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窜起,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恐慌和绝望。那火焰烧干了眼底的酸涩,烧得她浑身滚烫。
她猛地直起身,眼神锐利得吓人,扫过惊慌失措的众人,声音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