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一步,脸上虚假的笑容瞬间碎裂,只剩下狼狈和一丝慌乱:“你…你胡说什么!偷听长辈讲话,还有没有规矩!”
“规矩?” 苏晚月逼近一步,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刀,“跟你这种处心积虑、勾结外人算计自家人的东西讲规矩?你配吗?” 她猛地抬手,指向脸色已然沉下来的宋夫人,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还有你!想拿儿子当筹码,攀附陆行野的权势?你儿子在我眼里,连‘晚风’厂里踩缝纫机的工人都不如!至少他们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光明正大!而不是像你们,满脑子龌龊算计,令人作呕!”
“放肆!” 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保养得宜的脸瞬间扭曲,手中的珍珠项链几乎被她扯断,“你…你这个粗鄙无礼的…”
“够了!”
一声低沉冷硬的怒喝,如同惊雷般在压抑的走廊里炸响,瞬间冻结了所有的声音!
走廊另一端,陆行野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他显然刚从外面回来,穿着一身笔挺的旧式军装常服(87式尚未换装),肩章上的星徽在偏厅透来的光线中泛着冷硬的光泽。他没有戴军帽,头发有些凌乱,额角还带着一丝未干的汗意,像是匆匆赶回。那张冷峻的脸上,此刻覆盖着一层骇人的寒霜,深邃的眼眸里翻滚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的视线先是落在脸色苍白、浑身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苏晚月身上,那目光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惊怒,心疼,还有一种被彻底触犯逆鳞的暴戾。随即,那冰冷刺骨、带着实质般威压的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寒冰的利刃,狠狠地扫过僵立当场的赵玉芬和气得脸色铁青的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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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死寂得可怕。赵玉芬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宋夫人也被陆行野身上那股战场上淬炼出的、毫不掩饰的杀伐之气震慑住,嚣张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陆行野没有再看她们一眼,他大步走到苏晚月身边,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一把攥住了她冰凉而微微颤抖的手腕。那力道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甚至有些粗暴,仿佛要将她从那令人窒息的漩涡中强行拖拽出来。
“回家。” 他声音低沉沙哑,只吐出两个字,却重若千钧,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断。话音未落,他已不由分说地拉着苏晚月,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将那满室的算计、羞辱和惊愕彻底甩在身后。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那熟悉的灼热感再次传来,混合着他军装上淡淡的硝烟与汗水的凛冽气息。苏晚月被他拽着踉跄前行,穿过死寂的客厅,留下身后一地狼藉的算计和两张煞白的脸。她抬眼看着陆行野紧绷如岩石般的侧脸,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几乎要灼伤她的滚烫温度,还有那不容置疑的、近乎蛮横的保护姿态。
屈辱的怒火尚未平息,手腕的痛感如此清晰,心却在那滚烫的掌心和这蛮横的“回家”二字中,被一种更复杂、更汹涌的情绪狠狠撞击着。酸涩,委屈,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的依赖。她用力咬住下唇,将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哽咽死死压了回去。
吉普车粗暴地发动,引擎发出愤怒的咆哮,卷起庭院里凋落的玉兰花瓣,绝尘而去,只留下陆家老宅那扇沉重的大门,在初春的寒风里,发出沉闷而空洞的声响,仿佛一个巨大而冰冷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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