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棠坐在旁边,看着窗外的街景:“方磊如果是帮凶,那他的动机是什么?仅仅是为了给爷爷报仇?还是有别的原因?”
“到了就知道了。”陆珩说。
医院的实习医生办公室里,方磊正坐在电脑前写病历。他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看到警察进来,脸上没什么惊讶,反而很平静:“警察同志,找我有事吗?”
“方磊,我们怀疑你和张超的命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陆珩亮出警官证。
方磊的手指顿了顿,随即站起身:“好。我能先跟我的导师说一声吗?”
“可以。”
方磊给导师打了个电话,语气平静地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然后跟着警察走出办公室。一路上,他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审讯室里,陆珩把方磊的照片和行踪记录推过去:“案发当晚十点到凌晨一点,你去哪了?”
方磊扶了扶眼镜:“我在医院附近的公园散步。最近压力大,有点失眠,所以出去走走。”
“有人能证明吗?”
“没有。我一个人去的,没碰到熟人。”方磊的语气很平静,“警察同志,你们怀疑我杀了张超?我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你爷爷。”苏棠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刚拿着方磊的资料走进来,“你爷爷当年被赵梅诈骗,去世了,你一直恨赵梅,也恨不肯帮赵梅的张超,对吗?”
方磊的脸色变了变,手指攥紧了:“我爷爷的死,是赵梅的错,和张超没关系。”
“没关系?”苏棠把赵梅的供词复印件推过去,“赵梅说,是你告诉她,张超不肯帮她,还说张超看不起有前科的人。是你让她约张超去废弃仓库,说要给你爷爷‘过生日’,让张超带蛋糕过去,对吗?”
方磊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神躲闪:“不是我!是赵梅自己干的!”
“那你案发当晚为什么离开医院?”陆珩追问,“你去了哪里?是不是去帮赵梅处理现场?”
方磊沉默了,头低了下去,肩膀微微颤抖。过了好久,他才抬起头,眼睛通红:“是!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爷爷当年被骗走了准备给我过生日的钱,他那么疼我,却因为这笔钱去世了!我恨赵梅,也恨张超!赵梅来找我,说她想给爷爷买个生日蛋糕,弥补过错,可张超不肯帮她!我气不过,就告诉她张超的行踪,让她约张超去仓库,还教她在蛋糕里加安眠药,告诉她怎么用刀能快速致命……”
“蜡烛呢?”苏棠问,“让张超吞下燃烧的蜡烛,是谁的主意?”
“是我。”方磊的声音更低了,“我爷爷生前最喜欢给我买生日蜡烛,我想让张超吞下燃烧的蜡烛,给爷爷赔罪,让爷爷在天之灵能安心。蜡烛里的硫磺,是我加的,我查过,硫磺能驱邪,我想帮爷爷驱散身上的‘晦气’……”
审讯室里安静下来,只有方磊的哭声在回荡。他为了给爷爷报仇,用自己学的医学知识,策划了这起荒唐又残忍的命案,最终把自己也推向了深渊。
陆珩看着方磊,脸色沉重:“你爷爷如果泉下有知,不会希望你用这种方式‘报仇’,他更希望你好好生活,而不是变成凶手。”
方磊的哭声更大了,头埋在桌子上,肩膀剧烈颤抖。
走出审讯室,苏棠松了口气:“案子终于清楚了。赵梅是执行者,方磊是策划者,两人因为各自的执念,联手杀了张超。”
陆珩点头:“赵梅的精神鉴定结果出来了,她有偏执型精神障碍,但作案时意识清醒,需要承担刑事责任。方磊作为策划者,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走廊,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陈默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陆队!苏法医!案子结了!检察院那边已经受理了,就等着起诉了!”
苏棠看着窗外的阳光,嘴角露出点笑意:“终于能睡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