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涉他的工作,机票酒店都是他自己订,我只以为他忙得没时间联系我……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他根本没去欧洲。”她的声音带着点自嘲,“我这个妻子,做得真不合格,连他撒谎都没发现。”
“您知道他为什么撒谎吗?”苏棠问,“他有没有跟您提过要去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见什么人?”
林婉拿起纸巾擦了擦眼角,像是在回忆:“他出事前一周,晚上经常躲在书房打电话,声音很小,我问他是什么事,他只说是园艺上的事,说在培育一种新的兰花,需要保密。我对这些不懂,就没多问……现在想想,他说去欧洲,可能是去见培育兰花的人?”
“培育兰花需要保密到撒谎去国外吗?”陆珩追问,“他有没有在别处设过培育点?比如仓库、郊区的房子?”
林婉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有!他在城郊有个废弃的花棚,说是以前用来培育实验品种的,后来荒废了,偶尔会去看看。我只去过一次,里面全是旧花盆和工具,没什么特别的。”
这个消息让陆珩和苏棠心头一紧——废弃花棚,正好符合“隐蔽的第一案发现场”的特征。“花棚的地址在哪?”陆珩立刻问。
林婉报了个地址,还主动拿出钥匙:“这是花棚的钥匙,你们要是想去查,直接拿去吧。我现在……实在没勇气再去那些和他有关的地方。”
苏棠接过钥匙,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注意到林婉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指缝里干干净净,没有丝毫泥土或植物汁液的痕迹——像是精心打理过,又像是在刻意隐藏什么。
“您母亲的病怎么样了?”苏棠突然问,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玉镯上,“昨天听您说,她已经出院了?”
提到母亲,林婉的眼神柔和了些:“好多了,谢谢关心。昨天出院后我送她回了家,护工说她晚上睡得很好,早上还跟我视频了。”她拿出手机,翻出早上的视频通话记录,“您看,这是早上八点的视频,她还催我早点吃饭。”
视频里的老人精神不错,背景是林婉娘家的客厅,时间清晰,和他们推测的“可能转移尸体”的时间完全错开。
“谢谢您的配合。”陆珩站起身,“如果想起其他线索,随时联系我们。”
走出别墅,苏棠捏着那串花棚钥匙,眉头皱得很紧:“她太完美了。”
“完美得不像真的。”陆珩接过钥匙,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锈迹,“周明远的秘密花棚、她的医学背景、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还有恰到好处的悲痛——所有疑点都指向她,可偏偏没有证据。”
警车往城郊的花棚驶去,路上,苏棠拿出尸检报告,指着其中一页:“土壤里的骨粉和缓释肥的配比很特殊,不是普通园艺爱好者能配出来的,更像是……传承下来的配方。林婉出身园艺世家,她父亲会不会有这种独家配方?”
陆珩点头:“去花棚看看就知道了。如果花棚是第一案发现场,肯定能找到痕迹。”
城郊的花棚藏在一片树林里,破旧的铁皮屋顶锈迹斑斑,门口的杂草长到了膝盖高。陆珩用钥匙打开门锁,“吱呀”一声推开木门,一股混合着腐叶和泥土的气味扑面而来。
花棚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破旧的花盆堆在角落,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看起来确实很久没人来过。苏棠蹲下身,用手指划开灰尘,
“不像有人来过。”陈默在旁边说,“灰尘这么厚,要是处理过尸体,肯定会留下痕迹。”
苏棠没说话,走到角落的工具柜前,打开柜门——里面放着几把生锈的剪刀和铲子,还有几个空的肥料袋,上面印着普通化肥的牌子,没有找到案发现场那种进口缓释肥的痕迹。
她又检查了花棚的地面和墙壁,没有发现血迹、植物汁液,也没有嫁接留下的痕迹。这个花棚,看起来真的只是个废弃的空棚。
陆珩站在花棚中央,目光扫过四周,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如果林婉是凶手,她的第一案发现场在哪?她又是怎么在陪床
